就她,明显是“时鲜”元老级的人物,最后被这些个佞臣踩了一头!
有了一等,才有二等、三等、四等!她但是头头儿!
还是一等女使!
这是明白了她一为自在身,二保她吃穿安然。
小双儿没见过这阵仗,手往背后藏了藏,有些不安闲。
现在这叫啥?
小双儿略显雀跃地大声应了“是!”
又说了会儿话,含钏回了木萝轩,不一会儿一溜串丫头进了来,薛老夫人指了个看着便端庄沉稳的丫头与小双儿同做了一等女使,名唤水芳,老子是船埠上响铛铛的管事,祖母便是薛老夫人身边的童嬷嬷,算是个很有些来路的丫环,一看便是来给含钏镇场面的。
薛老夫人听含钏说阿蝉是含钏在掖庭时过命的姐妹儿,有些顾恤地拍拍阿蝉的手背,“...宫里苦不苦?累不累?与钏儿是同屋的姐妹?现在身帖可在手里?家里可在都城?”
小双儿不由自主地吁了口长气,看含钏的眼神冒着星星――不愧是掌柜的,在那里都是一把妙手啊!
薛老夫人看小双儿一脸福相,耳垂子又大又宽,面庞上挂着肉,连手背上都胖得起肉窝窝,愉镇静快地笑起来,“年事不大,瞧着是个满有福分的。要不给你提成木萝轩的一等女使?一个月二两月钱,你家女人食肆的红利分红,她情愿给你多少便给你多少,老太太我不管,可成?”
“这鸟真肥,像盘中丰润肥硕的甘旨...诶?噢,这是薛老夫人野生的仙鹤?”
含钏也有些不安闲。
别人便运道好、命好,原是曹家端庄的女人,鲤鱼跃了龙门,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女人了...
水芳低低敛眉,含钏看不清她的心机,却也没停下话语声。
这有啥不成的!
不是说,这位才认祖归宗的二女人、大蜜斯,也是丫环出身吗?没甚见地吗?
“人一多,便会有人偷懒,有人躲闲,有人无所事事嚼舌根...这些事儿,我都不但愿在木萝轩看到。你们若安守本分,月钱照发,面子照给,皆大欢乐。若中间有些人动歪心机,扯着个大嘴咧咧巴巴,那便甭怪我不客气。不给你留颜面事小,若因着你,连带着剐了家里大人的颜面...自个儿好好想想,曹家这好处所,还呆不呆得下去!”
她在东郊集市不幸巴巴卖桂花儿的时候,可没算到她小双儿,另有一天能当上一等女使!
都是服侍人的。
噢,除了小胖双此起彼伏,突破沉寂的感慨。
阿蝉本有些怕――漕帮诶...传说中,一言分歧就将人摁水里的帮会...
背面跟着的小丫环有样学样,跟着唱出声。
想想不幸得很。
阿蝉有些冲动地应道,“自是情愿的!”
说真的,含钏一向觉得给小胖双和拉提就教书先生的银子白花了。
在“时鲜”,拉提那小哑蛋儿会做菜,能上灶,是掌勺的;崔贰心细谨慎,又会缝补缀补,表情也和顺,垂垂地也得了自家掌柜的倚重。
光宗耀祖,真是光宗耀祖了!
薛老夫人被小双儿逗乐了,笑着同身边的童嬷嬷说道,“...家里还得有女孩儿,阿环性子也闷。”回身同含钏笑道,“明儿个你见见你婶娘和你堂姐,这几日她们一个染了风寒,一个要陪侍尽孝,说是不出门,惊骇给家里过了病气来着。”
含钏带着阿蝉与小双儿去给薛老夫人请了安。
“这树真胖,像人生一圈一圈的年轮。”
就算是宫里的女使,莫非就不是丫环了?
薛老夫人叹了一声,“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,不归去也好。手里捏着身帖,这户头便挂在曹家头上吧,吃喝嫁娶,曹家给你撑着。如果情愿就在‘时鲜’主事帮手,如果不肯意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