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芳同含钏差未几的年事,比含钏矮了小半个头,带着一溜儿小丫环跪地叩首,“请二女人安!”
现在看来,还是有点用。
现在这叫啥?
薛老夫人听含钏说阿蝉是含钏在掖庭时过命的姐妹儿,有些顾恤地拍拍阿蝉的手背,“...宫里苦不苦?累不累?与钏儿是同屋的姐妹?现在身帖可在手里?家里可在都城?”
薛老夫人看小双儿一脸福相,耳垂子又大又宽,面庞上挂着肉,连手背上都胖得起肉窝窝,愉镇静快地笑起来,“年事不大,瞧着是个满有福分的。要不给你提成木萝轩的一等女使?一个月二两月钱,你家女人食肆的红利分红,她情愿给你多少便给你多少,老太太我不管,可成?”
光宗耀祖,真是光宗耀祖了!
食肆的分红又没少!
这有啥不成的!
都是服侍人的。
柳暗花明又一村啊!
特别优良的,才叫一等!
水芳低低敛眉,含钏看不清她的心机,却也没停下话语声。
有了一等,才有二等、三等、四等!她但是头头儿!
又说了会儿话,含钏回了木萝轩,不一会儿一溜串丫头进了来,薛老夫人指了个看着便端庄沉稳的丫头与小双儿同做了一等女使,名唤水芳,老子是船埠上响铛铛的管事,祖母便是薛老夫人身边的童嬷嬷,算是个很有些来路的丫环,一看便是来给含钏镇场面的。
每个月还多了二两银子呢!
“这鸟真肥,像盘中丰润肥硕的甘旨...诶?噢,这是薛老夫人野生的仙鹤?”
阿蝉本有些怕――漕帮诶...传说中,一言分歧就将人摁水里的帮会...
水芳手规端方矩地放在膝上,嘴角噙着笑,率先再磕了头,嘴里唱道,“谨遵二女人教诲。”
小双儿没见过这阵仗,手往背后藏了藏,有些不安闲。
小双儿不由自主地吁了口长气,看含钏的眼神冒着星星――不愧是掌柜的,在那里都是一把妙手啊!
桌上摆着一盏标致素净的小红头点心,宝塔一样的形状,酥皮顶端点了红曲,一颗没动,纯属安排。
薛老夫人被小双儿逗乐了,笑着同身边的童嬷嬷说道,“...家里还得有女孩儿,阿环性子也闷。”回身同含钏笑道,“明儿个你见见你婶娘和你堂姐,这几日她们一个染了风寒,一个要陪侍尽孝,说是不出门,惊骇给家里过了病气来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