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双儿一听有动静,昂首一看是徐慨,当即一张脸笑咧了嘴,“您来了?可不巧,咱食肆又打烊了...”小双儿手里拿着抹布,有点难堪,上回把这位门客放进灶屋,第二日自家掌柜的狠狠罚了她...嗯...狠狠罚了她中午没肉吃...这个奖惩太严峻了,她现在不太敢把这门客私行放进灶屋。
徐慨仍旧面无神采,“劳烦掌柜的给某装一盒,所需几钱?”
这叫酸饯果子吧!
想了想,从柜台下悄悄拿了一碟新制的蜜饯果脯放在徐慨桌上。
这也太黑了吧!
小双儿摆布难堪。
含钏认命地点点头,算是给小双儿说本身晓得了。
含钏双手撑着下巴颏,看窗外的玉轮,听厅堂里窸窸窣窣的用饭声音,内心挺温馨的。
又起锅蒸了一截儿辣味腊肠,炒了一盘儿蒜香春笋,看窗外,玉轮都升到了正头顶了,想起在姑苏时徐慨肠胃不好,夜里经常疼得冒盗汗,便烧水温了一杯热牛乳,让小双儿一并端了出去。
徐慨将那碟蜜饯果子推得远一些。
含钏便去厅堂清算东西,一昂首却见徐慨折返返来,手里还提着一盒贴了红封的绿豆糕,语气淡淡的,“...俄然想起来。进店用餐的门客,可买一盒绿豆糕是吗?”
小肃很镇静,抱着那盒绿豆糕,如同抱住了天下,“大师伙都说,时鲜的绿豆糕吃了就能考中进士,读书人都抢着买,便比别的贵了那么一点!”
徐慨目不斜视地绕过影壁,进了厅堂,厅堂外有堵白墙,白墙上糊了十来篇文章,再一看跑堂那丫头正埋着头擦桌子。
含钏点了点小双儿额头,这看脸的丫头!
...
徐慨束手站在一旁,仿若没看出小丫头的难堪,自但是然地落了座,把绿豆糕放在桌上,“另有茶吗?如果灶屋还剩了吃食,还请掌柜的费心顺手做一做,只图填饱肚子。”
没一会儿,外头吃完饭了,脚步声越传越远。
竟然另有傻子买?
她家的绿豆糕卖十二个铜板,倒一次手,就涨将近一百倍!?
灶屋里,含钏捏了捏山根,这阎王为啥每次都是早晨来?并且都是打烊了再来?是不晓得打烊是啥意义吗?打烊!关门了!不停业!他不消回皇城吗?定己门怕是已经阖上了吧?不消回千秋宫住吗?往前,也没见他日日在外撒欢不回家呀?
放进嘴里的一瞬,徐慨微微蹙了蹙眉。
小双儿端着面,目瞪口呆问自家掌柜,“咱...就给人吃一碗片儿川面呀?”
徐慨看向小肃的眼神有些庞大。
这下,十两银子才算花得值嘛。
老板娘真是个促狭又聪明的小女人呀。
含钏蹙了蹙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