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夫人“哎呀”一声,“我记得前朝,宽街开过一家状元烧饼,进京赶考的举子只要吃了那家的烧饼,就很少有落榜的...再不济也是个三榜同进士!”
她能把字儿认全,已经是白爷爷教诲有方了。
含钏特别喜好冯夫人。
再看冯夫人望向余举子,笑如弯月的眼睛。
她还活着。
这就是伉俪间最好的模样了嘛。
“是西域菜。”含钏先容道,“今儿个才将香料尽数配齐,您几位夫人是头一名吃到新菜的门客。”
余举子和他家夫人普通,爱笑爱闹的,瘪瘪嘴,作出一副特不美意义的神情,“也怪某不争气,如果某争点气,考个状元返来。您这绿豆糕,便不是进士绿豆糕了,是状元绿豆糕了!”
含钏抿唇笑了笑,遥遥地同冯夫人作了个揖。
说到鼓起处,还配之以活泼的故事与夸大的腔调。
“您别提了...则成这四五年可真是苦过来的...不说头吊颈锥刺股吧,那也是闻鸡起舞...虽说是三十老明经,五十少进士的说法,可真如果四五十岁考长进士,贤人一看,这不养老来了吗!还能有几个出息呀?”
没几天,那面墙就密密麻麻地贴满了文章,北都城的读书人越传越广,没事儿就写上一篇递交到小双儿手里,再有小双儿挂在墙上。
提及自家余举子,一口一个则成,亲热得的确不像是奉了父母之命,媒人之言才结婚的伉俪。
含钏一下子笑了出来。
绿豆糕需求抢吗?
含钏干脆就在门前立了块儿牌子,“若买绿豆糕,请或对诗一句,或颂词一首,或赋论一篇,且绿豆糕不但卖。如有实在有才者,馈送绿豆糕一盒。”
“吃了的!寄意如许好,我儿子考前,我专门拿这绿豆糕做的朝食!”
冯夫人抿着嘴笑起来,“是我们的幸运!”
酒过三巡,拉提特制的一大盘鸡肉端了出来――一个特别大的瓷碗,特别宽,深度却很浅,鸡肉铺在瓷碗里,另有炖得软烂的土豆块儿、洋葱、大葱、绿椒、干辣椒和很多样连含钏都不熟谙的香料。
小肃镇静极了,“主子爷抢到了!‘时鲜’在卖绿豆糕!”
余举子却笑起来,“您别说,先前某去殿试,一名老翰林专门点了某的名儿问,‘那绿豆糕好吃吗?’――可见贺掌柜这进士绿豆糕的名头传得有多远!”
徐慨蹙了蹙眉。
以是,这些香料上了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