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食材过分宝贵,比如金乳酥上用来当作花蕊装点的金箔,含钏便改成了炒翻沙的咸蛋黄碎,暖澄敞亮,瞧上去也很提色。
张三郎呼朋唤友,“来尝尝!好吃着呢!”
两个时候,六十盒糕点送完,含钏脚都抬不起来了。
“尝尝!”油头粉面张三郎将盒子上的红绳一扯,暴露了粉白酥嫩的内里,“时下北都城里红火的糕点,金乳酥!一天就卖八十盒,多了人不卖!得老门客提早预定,才有货上门!”
这但是用二十文钱买着了皇上的报酬!
味道是好,含钏的技术是没得说的。
白爷爷老了,闹不明白这些个经籍,挑了个金乳酥吃进嘴里,眯了眯眼,隔了一会儿才点点头。
两层油皮酥叠在一起醒面,中间包裹油酥,双色皮堆叠擀平后包上馅儿料,捏成小圆团,在皮层大要切上反正“十”字刀,入油锅炸。
含钏对劲洋洋,“就这盒子,一百个就三十文钱呢!我特地去西大街请印章徒弟刻的名号‘时鲜’,又去东大街请印书册的徒弟帮指模制专属牛皮纸,最后请隔壁胡同在家无事的妇人每日帮手折叠...一分一毫都是钱!
在高温的油里,小小的皮酥渐次绽放,构成了一朵表皮乳白,内里嫣红的千层花。
赢利大不易,且行且珍惜吧。
一夜没睡,又起了个大早,含钏眼皮子正打着架,又想起明儿个馅饼和糕点的食材还没买,小女人靠在石狮子边儿上真逼真切地收回一声哀嚎。
含钏得端赖自个儿摸索。
非常都雅。
国子监暮苍斋内,也有人手指头在鸡翅木大四方桌上敲了一敲。
含钏看了看。
含钏和白四喜重新合作,一个跑城南,一个跑城北,含钏特地花一个铜板在老叟处买了一张北都城的舆图,勾点画圈跑了一下午,所幸买得起二十文糕点的人家大多都是官宦人家,或是大富之家扶养出的读书人,几近都堆积在了崇文坊与宣武坊,一溜畴昔,含钏将糕点放在门房,拿着门客亲写的地点条请门房具名勾圈,以留凭据。
含钏将糕点盒包扎得妥妥当帖的,特地做旧的牛皮纸和扎染成红色的小麻绳凑在一起,一看就不是便宜货,含钏比较对劲,她想把“时鲜”二字加上去,可何如现在赶时候,没工夫研墨加字。
白爷爷眼神不大好了,凑拢了看,有个红泥印子,像是印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