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非论四皇子如何有这般周到的心机...只论一点――那些藏在墙角无声无息的人,是甚么样的存在!?一个干劲不热、不受正视的皇子,如何会有如此短长的私兵!
徐慨理清了思路,埋头往里走,手背在身后,钟嬷嬷却见徐慨的手半藏在袖中,微微颤栗。
徐慨面色沉凝,死死掐住男人的脖子,“勇毅侯,你儿子裴七郎,现在在那边?”
徐慨手上的干劲再松了松,低了低头,轻笑了两声,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回身一个拳头砸在了勇毅侯的左脸上!鼻腔口腔和眼睛瞬时爆出放射的血花!
钟嬷嬷说了不准哭,小双儿瞬时止住了哭声,抹了把眼泪,咬了咬牙站起家来,俄然想起甚么,“嬷嬷!我们要不报官吧!”
钟嬷嬷背后吓出了一身盗汗。
话还未说完,便被徐慨一手掐住颈脖,直直怼进了胡同墙角,男人的后背“砰”的一声撞在墙上!
翻身上马,一起疾走至勇毅侯府,小肃正埋头出府,身后跟了个畏畏缩缩、衣裳还未穿戴整齐的中年男人。
闻声屋内有动静,内里的黑衣人将拉提扔在地上后,飞奔出胡同,不一会儿就闻声了马蹄声。
徐慨侧身上马。
女人被掳走...
崔二抹了把眼睛,平日撑不起的腰终究挺直了,将拉提背回内院。
“秦...秦王殿下...”
如何大海捞针地找!?
北都城四周防备,京兆尹巡半夜个时候一次,皇城根下天子脚下是毫不答应有命案血案!
“你敢!”勇毅侯牙关发颤,“你是皇子,我却也是老臣,裴家世代簪缨,我那弟弟更是金吾卫的...”
再低低侧眸,不知在叮咛谁,“出内城,寻马车踪迹!”
钟嬷嬷嘲笑一声,“报官?若真想要含钏的命,像对拉提那样,一刀砍了不就行了!现在把人掳走,必然是有所图的!若含钏是儿郎,咱敲锣打鼓去报官!恰好钏儿是个女人...”
比张三郎更有效!
钟嬷嬷心一横,“噗通”一声跪了地,大声道,“钏儿被人带走了!拉提被砍成重伤!还求秦王殿下援救!”
小双儿站在回廊,余光瞥见了门外血光喷涌,顷刻间张嘴一声尖叫,“啊――”
再命一队人出煦思门去寻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