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小双儿是跑堂和小二,时不时串一下墩子,现在全部晌午都焊在“时甜”里,人就这么点精力,晌午用光了,早晨不免打不起精力。
在这儿,能够做在“时鲜”做不到的事儿――比如茶饮贬价,比如用不那么精美的竹筒杯子,比如面向的门客更方向于家中略有敷裕的布衣百姓...
含钏如有所思地看了眼暖阳普照下的宅子大门,大门大大翻开,阳光将门的影子洒落在青石板地上,行人来交常常、神采仓促,百十人过尽,却无人是他。
含钏埋了埋头,再昂首看冯夫人时脸上又挂上了那抹朴拙熟谙的浅笑。
含钏笑起来,纤纤素手一指,“您看看,来买竹筒牛乳茶的多是路过的行人,几口喝完是最好的。顶多另有些许馋这一口却没法出门的夫人女人们,买上这么一盅,她们在府中事忙,也没体例正端庄经坐下来渐渐品、渐渐喝。量少代价便少,解了馋便也可了。”
知心是知心的,好喝是好喝的,贵...也是挺贵的...
含钏:?
东堂子胡同可不是因为她热烈了很多,而是胡同口住了位皇子凤孙,这才阵势变得崇高了些。
划算就划算吧。
行吧。
那些付不起一盅茶并一盘点心的平头百姓,也能花极少的钱,吃到一样的味道。
“时甜”的买卖比含钏设想中好做,胡同的行人比含钏设想的多,刚好牛乳茶的香味飘散得很远,十文钱的代价咬咬牙也就给了...人来人往间,做新客的量比做旧客的多。
嗯...
新的名字,意味着和“时鲜”剥分开,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。
含钏考虑过是否直接用“时鲜”来当作档口的称呼,想来想去,到底还是换了一个既不一样,又看得出来是一家人的。
含钏挠挠头。
小双儿有点悲忿。
拉提笑了,这下好了,往前食肆里有啥重东西,三个女人全看着他,现在总算有头骡子帮手分担分担了。
含钏抿唇笑了笑。
不也挺好的?
快把胡同尾巴占满了...郁郁葱葱的...不晓得的还觉得这儿从天而降了一片林子...
从档口外门客送来的花儿树儿便可窥一二――都是贵家太太夫人们送来给这小小档口撑场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