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酒坊食肆的跑堂小二,不也是这些人吗?
估摸着白爷爷压根没想到崔氏和她之间的弯弯绕。
崔二难堪地看了看坐在身后一脸无师自通恶霸相的双儿,不太敢搭话,只趁没门客的时候赶快从档口出来见崔氏。
“说做菜还早了些。”含钏喝了口凉茶,“做过墩子吗?”
崔二仍旧摇点头。
含钏摩挲了下巴,“你先跟着小双儿做‘时甜’的档口吧,你听小双儿的话。半个月为限,小双儿日日给你评好、中、差三个等次,若持续三日为差便卷铺盖走人,若累计六次为差,结了人为走人。你姑母虽是白爷爷的儿媳妇儿,却也要遵循食肆的端方来,在这半个月中若能有十次的好,今后每月人为就有一两半的银子,若这半个月没有十次好,那往先人为就只要一两银子。听懂了吗?”
拉提一边给肉码料,一边翻了个白眼。
就是崔氏打上门来,含钏也能理直气壮地怼归去。
含钏接了就接了吧。
崔二不敢驳含钏。
这是属于涨了她的层次呀!
小双儿一整天都处于镇静的状况,得了闲就在拉提身边嘚瑟,时不时抱怨两句“管人真累,还得盯着他...”或是“哎呀,那崔二叫我双儿姐,我比他还小两岁,就叫我姐何为!”
白爷爷就是个纯粹的老头儿,人不胡涂,心却也不细,若真是个八面小巧的人儿,凭他白叟家这一身的技术如何会从御膳房落到内膳房来?昨儿个必是看食肆忙得不可了,又想动手里头恰好有这么小我,年纪小又是个男孩儿,性子也怯懦,压得住也用得起来,便顺手就扔“时鲜”了...
崔二摇点头。
刀工不可、墩子不可、挂炉不可、连食材认不全...
总不能要求统统人都跟双儿和拉提似的,一用起来便得心应手吧?
说实话,含钏在中间看着,她如果拉提,都想揍双儿。
崔二嗫嚅着应了。
崔二听得一愣一愣的,本就有些胆怯,刚挺起的身板一下子缩了归去——提姑母的名头也没那么好使嘛!干得不好,不也要卷铺盖走人嘛!?
“做过挂炉吗?”
含钏再打量了这豆芽菜一番,十一二岁和拉提差未几的年纪,站在拉提身边就像一只鹰和一只鸡,还是只菜鸡,感受拉提随时能把他提溜起来...
晌午的时候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