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质还是温婉驯良,说话轻柔的,和前两天挺像。
她想过千百种结果,没想过那厮竟敢脱手!
瞿娘子先看雕花银勺,再尝味道,“唔”了一声,神采有些冷傲,“很不错!姜的辣味、奶的香味、黄沙糖的甜味...口感也好,抿一抿就化在嘴里,很好!”
小双儿尽力回想含钏教给她的话,机机警灵开了口,“无声细下飞碎雪,有骨已剁觜春葱。今儿个得了几尾非常新奇的鲤鱼,掌柜的说要做全鱼宴,大菜就是这道生鲤脍。大晃白、小晃白,舞梨花、柳叶缕、千丈线...您想看哪种刀法,想吃哪种鱼脍,便当场给您做。”
圆脸门客眯着眼看了看含钏。
圆脸门客筷子夹起鱼生,在橙子皮与芥泥、酱油、香油、白萝卜泥、熟芝麻碾成的酱猜中悄悄沾了沾,放入口中。
“...您这处是晌午做茶饮甜食买卖?”瞿娘子笑着找了个离柜台很近的处所落了座儿,接过菜票据,看完后笑着点了点头,“看名字,每一样都好吃极了。您看着给上一盏茶饮、一碟小食吧。”
钟嬷嬷笑道,“咱这些光阴是要推全鱼宴?”
含钏猛地一激灵,这才看清楚原是瞿娘子台端光临。
如果能一股脑学走,含钏管他叫大爷!
“他再也甭想提锅炒菜了,更别提拨算盘、拿羊毫了。”
含钏笑着点点头。
含钏将木案摆在了厅堂正中,斫脍时,案板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纸,用以接收切鱼肉时流下的汁水。含钏手上工夫极其敏捷,扯下鱼皮,抽出鲤鱼后背的血筋,沿着中段大骨,刀刃紧紧贴住骨头,手腕翻飞,便将完整齐白的鱼肉尽数切下,斩去鱼骨与血合,高举寒光尽显的贴身匕首,匕首刀刃白光便如朝阳东升时的白煦,此为大晃白,手腕悄悄抬起再缓慢落下,手起刀落、手起刀落!不一会儿新奇的鱼肉便被切成了如柳叶般的丝缕,此为柳叶缕!
牙齿触碰到鱼生的刹时,圆脸门客便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。
口感弹牙,鱼肉被措置得不见分毫腥臭,粘上清爽适口的酱汁,放入口中,脆脆的鱼生、丝滑的口感、清爽的味道就像一曲赞歌交叉在一起。
鱼肉切好,案板上的白纸无涓滴水汽。
小双儿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