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梁画栋的厅堂里摆着几株盛开通媚的暖棚花,桌椅板凳都是用的上好的红木或是鸡翅木,板材丰富,一摸便不是凡品。天井里修了一座假山,流水潺潺从假山顶上一泻而下。
各家都有各家的特性和招牌,不说别的,就冲着这百年的名号,也不能做出抄袭复刻的事儿来!
小双儿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冻得打了个寒蝉,四下回望了望,埋头同拉提说,“...传闻这里都是达官朱紫来用饭的处所。”
有种来到了,宽街“时鲜”分鲜的错觉。
北都城数得上名号的食肆就这么几家。
这就有点过分了。
含钏见夜色渐暗,又挂念“时鲜”的谋生,急着赶路,便也未曾进留仙居一探究竟,再过了两日,便将此事完整抛在了脑后。
如果有报酬北都城的吃食店家著书立传,在这个秋冬,“时鲜”必然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呢!
含钏没当回事儿,紧跟着在推锅子的同时,又推了几样正值秋冬食用的菜肴。
含钏之前来看白爷爷,晌午懒怠做饭,带着老头子来吃过一餐。
倒是有些惊奇。
当真是不便宜。
几小我埋着头说话的间隙,留仙居的店小二送了菜票据上来。
含钏顺着看下去,果不其然见到了新增加的几行字。
有个小内监便偷偷摸摸藏了明白菜,只留下明白菜的叶子,把蒜泥拌酱、当日的素菜、白米饭、生辣椒段儿和葱段儿一股脑包在明白菜叶子里,张大嘴一口一个,吃完一个再吃一个,吃得满脸满手都是汤汁饭粒,几个大菜包下肚,肚子饱了,身上也和缓了,乃至感觉宫里的日子都好过很多。
还没过两天,又有门客同含钏私语,“掌柜的,那大食肆推了同‘时鲜’一模一样的菜品...菜包、油条糯米糍团...那头的客人不知内幕,也吃得挺高兴的。”
老门客不附和地说,“他们家锅子也按人头算钱,一人半钱银子,菜管够,一人一个小锅,连小锅都能双拼...这买卖实在是好了很多,钱也赚得老多。”
老门客对这类复刻抄袭的行动嗤之以鼻,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儿甚么聊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