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这个意义,”高一功摆摆手,又将身子向前凑了凑,“大哥,你说过,李鸿基不是池中之物,既然如此……何不成全了他们,也免得将来……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高建功昂首,看看高一功,又看看刘氏。
高一功抢着说:“实在二姐嫁给李鸿基也不错,起码比之前阿谁病秧子强。”
刘氏笑道:“一功常日就像养不乖的野孩子,饭碗一丢,就不见了人影,明天如何舍得待到现在?诚恳交代,是不是看上谁家闺女了,需求嫂子去给你做媒?”
“这……就是变相的送银子?”高桂英抬起双眼,恍然大悟状。
“真的?”高建功内心升起一种但愿,既然桂英是完璧之身,以李鸿基现在的景况,也不算屈辱了他,只是将来,桂英的职位怕不会太高,“固然如此,毕竟是嫁过了。”
“大哥,他们是两情相悦,我们又没有逼迫李鸿基娶二姐,再说了,他现在恐怕一文钱的聘礼都拿不出,还要挑三拣四,人间有这么便宜的事吗?”
“你说对了,费钱的多是那些富商大户,浅显人家,哪有这些银子,江南固然富庶,百姓也是和我们一样,吃饱肚皮才是目标,”李鸿基顿了顿,“不过,他们的钱,也不是多了没处花,贩子嘛,费钱天然有费钱的来由。”
“我有些懂了,”高桂英微微点着螓首,“实在,贩子并不是看中女人本身,费钱是为了给本身买个身价?”
“甚么呀?搞得神奥秘秘的!”刘氏嘴上这么说,但还是看了李鸿基的西配房一眼,拉着高建功向高一功靠了过来。
“大哥,我不是这个意义,”高一服从手指沾下水,在方桌上画了两个圆,又用手指指导着水渍,让两个圆渐渐合为一体,“现在李鸿基的伤好得差未几了,已经不需求别人照顾了,但是你们看,二姐整天还是和李鸿基待在一起……”
刘氏白了高建功一眼,“建功,你还别说,一功说得也有事理,我们固然不是书香之家,但……但他们整天在一起,如果……如果……那也不好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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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建功把眼一瞪,“现在这大雪天的,桂英也没个去处,又是熟络的人,待在一起也没甚么,一功,你不要妇人似的乱嚼舌根。”
高桂英抓起绳头,握在手中,蓦地一拉,竹筛中公然罩住数支鸟雀,可惜,最大才是八哥。
“你们莫非还不明白吗?”高一功向已经抹净的餐桌旁一坐,又向高建功、刘氏招招手,让他们向本身挨近。
吃过午餐,高桂英没事人似的,高欢畅兴与李鸿基来到后屋,在屋子外边约莫十丈开外的处所,打扫积雪,洒下松果,高桂英将一个竹筛罩在这块空位上,李鸿基支上一根短棒,短棒上系着一根长绳,一向牵到室内。
“莫非在这些女人身上费钱,另有甚么别的的来由?”高桂英心道,还不是普通心机在捣蛋,偏要说得好听,莫非还会有第二个来由?
“桂英是已经嫁过的人了,还要甚么聘礼?”高建功担忧的倒不是这个,“你们说,桂英真的会同意吗?”
“对了,”李鸿基伸出大拇指,夸奖了一会,“其次,就是某位公子哥儿看中了阿谁女人,本身兜中却有没有充足的银子,只好由商家代庖了。”
“现在甚么也不消做,等着就行,走,我们去屋内和缓和缓。”李鸿基拎着残剩的松果,和高桂英并肩向屋内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