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多?我们发财了,哎,艾家真有钱!”李过将两个元宝要畴昔,放在嘴里咬了一口,“是银子,足银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李鸿基晓得李过当然看不到本身的头顶,也不点破,半开打趣道:“能够是佛祖眷顾我们。”
李鸿基将腰刀塞进刀鞘,握在手中,大摇大摆地出了正门,随即消逝在后院。
李鸿基悄悄咳嗽一声,将进入艾府以后产生的事,详细说了一遍,“双喜,你说艾诏早晨吃多了酒,为甚么还是一人独睡?”他一向感觉奇特,如果艾诏的卧房里有女人,为了不泄漏讯息,他也只能杀了。
“二叔,昨晚在艾府……”
现在才是丑时,城门尚未翻开,就是城门翻开 了,他们也不敢从城门出城,两人在城墙的西南角停了下来。
“那行,二叔,到了村口,你去接上婶娘,我回家清算一番,然后去村口汇合。”
李过只扫了一眼,顿时大惊:“二叔,你……如何有了祥云缠绕?”
米脂县城,李鸿基再熟谙不过,他之前当驿卒的时候,没少来过县城,闲暇时与狐朋狗友们玩耍,东南西北门,哪一处没留下他的身影?西门又是他回家的途径,即便现在是早晨,借着积雪反衬的余光,他也很轻易就找到无定河上的那座木桥。
“嗯……先大吃一顿,哎,早晓得有这么多银子,中午就不喝辣糊汤了,喝酒,喝蒸馏酒,那种酒真够味,还能暖身子,半斤下肚,连炭火盆都不消点,二叔,有了这些银子,我们就不消躲着艾诏了,大不了还他银子就是,不过才五两……”
艾诏能够是高血压,他的鲜血喷薄得老高,比刚才内里的黑狗强多了,幸亏李鸿基将披在身后的被单挡在胸前,他的身上倒没有粘上多少血迹,大部分都是落在炕上,将半床锦被浸得热乎乎的。
此时天气尚未大亮,四周的情势看不清,李鸿基也不敢将杀艾诏的事说出来,免得隔墙有耳。
李过偶然赏识如许的雪景,内里北风砭骨,吹得脸面熟疼,内心里严峻得像是血崩,他只是随在李鸿基的身后,深一脚浅一脚度过了无定河。
李鸿基低声道:“到手了,双喜,别说话,我们快些走,趁着天还未亮,快些出城。”
“他要置我于死地,我岂能饶过他?”李鸿基拍拍胸口,将几钉银子撞得叮当响,“这是艾府的银子,算是给我赔罪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