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过拍拍胸脯,“怕甚么,真要赶上盗贼,大不了上山入伙,大碗喝酒、大口吃肉,官府管不着,又有四周的百姓养着,岂不好过这千里西行?”
话音未落,前面俄然传来脚步声,开端时不过是涓涓细流,不久就会聚成一道山洪。
“算了,逃命要紧,报仇的事,十年不晚,就是盖虎死了,他还会有儿子孙子!”李鸿基自知身上背了两条性命,米脂县一刻也待不下去了,报仇的事,也不晓得要比及猴年马月了,想到此处,不由长叹一声。
“老回回?”这是个响铛铛的名字,李鸿基倒是传闻过,却不晓得他的实在姓名。
李鸿基将韩金儿的尸身藏在棉被中,也不筹算安葬了,家里穷到这类程度,也没甚么金饰需求清算,他只是换了身外套,将血衣一扔,摸黑向村口而去。
“双喜是想上山入伙?”李鸿基皱了皱眉头,来到大明以后,宁夏驿站杨隆的冷眼,给了他当头一棒,因而他想着早日发财,做个处所上的乡绅财主,良田、金银、大宅、美女,但艾诏接连给了他一套组合拳,不但要谋取韩金儿,连他的性命都要夺去,不得已,他才沿着恍惚的汗青萍踪,杀艾诏,远走甘州。
“嘿嘿,”李过讪讪地笑笑,“我听二叔的,二叔去哪我就去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