芈月又看了一眼芈茵,笑道:“阿姊不是说,他是太子的伴读吗?这件事,不如让太子出面,如何?”
芈月故作沉吟道:“此计甚好……”见芈姝欣喜,才又慢吞吞隧道,“可客岁他跳这个祭舞,本年却一定就是他啊。”
芈姝眼睛一亮,她是楚威后幼女,岂有不知楚威后为人的?楚威后身为母后,现在很多事退居在后,不便插手,但如果能够将第三代太子妇的人选交与她来决定,她岂有不肯之理?当下便问道:“嫂嫂但是当真?”
芈姝便纵有再多的喜好,那也只能是逗留在喜好上了。可惜,为甚么恰好是黄歇呢?如果她喜好了别人,芈月才不在乎她的事呢。
南后道:“韩娥身后,此琴落入宋国大夫华元的手中,为解大楚兵困宋国之危,华元就把此琴献与先庄王。传说先庄王得此琴后,爱不释手,因操琴而七日不朝,夫人樊姬相劝,这才将此琴封于库中。当年我初嫁之时,因喜好操琴,大王陪我到平府去寻琴,方见此物。又得了父王的恩准,将此琴赐赉我。”
劝好了芈姝,芈月与芈茵两人方告别而出,换了丝履,一起皆是冷静无语,直走到回廊分离处,芈茵方庞大地看了一眼芈月道:“九mm果然是聪明无能,这不消半天,便已经替姝妹想出了主张!”
采芹受了惊吓,道:“何至如此!”
南后浅笑道:“先落她一个前科,今后若出甚么事,她都脱不了干系!我活着,她当不上王后;我死了,我儿的太子位,她也一样摆荡不得!”
南后轻咳两声,道:“mm方才所说之事,我交与太子横去办便是,总教mm如愿。”
所谓“绕梁”之琴,传说为韩娥统统,她路过齐国时断了赋税,只得操琴卖唱,成果余音袅袅,绕梁三日而不断。自此绕梁琴便成为传说,芈姝不想竟能见到此琴,喜不自胜,道:“嫂嫂这琴从何而来?”
南后道:“一家子共处了这么些年,原就应当合作互爱啊。”
南后惨白的脸上微露笑意道:“我就晓得mm是识琴之人,这琴与mm,也不枉了。”
芈月又劝道:“阿姊且慢。”
芈姝笑开了花道:“嫂嫂真是好人。”
芈姝正中下怀,也不推让,笑道:“嫂嫂真是知我情意。”
南后感激地笑了笑道:“多谢mm替太子经心。mm今后如有甚么事要让人在宫外办的,也尽可交与太子,就当他贡献你这个姑姑可好?”
采芹暴露会心的浅笑,道:“是。奴婢必然会让人把这件事传到威后耳中的……”
采芹深为佩服道:“王后高超。”
南后轻咳着道:“可值得,不是吗?咳咳……”
采芹赶紧扶着南后躺下,心疼隧道:“王后太伤神了。”
南后却又道:“我倒有件事想烦劳mm……”
采芹不解隧道:“这……”
南后想了想,又点头道:“不急,等少司命祭今后再说。”
这日见芈姝吃紧而来,说了这些话,南后便沉默了。
芈茵扯了扯嘴角,扭头而去。
南后本是宠冠后宫,无法年事渐长,又因一次难产以后,身材便开端日渐式微,夫人郑袖便成了楚王槐的新宠。南后这些年来,乃至不得已要将部分宫务交与夫人郑袖代庖。
南后笑道:“我病了好久,这琴也空置了好久,父王既许此琴出库,也是不忍良琴蒙尘。如果我让此琴空置,也是罪恶,能为此琴寻一个更合适的仆人,才不枉我与它相伴一场。我们都是自家人,还请mm不要再推让才是!”
次日一早,芈姝便吃紧起家,要往南后所居的渐台行去,乃至连芈茵和芈月都未曾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