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驷倒起了猎奇心。此番他借着要续娶王后的事，来向楚人求婚，内心倒并不必然非要凑这个热烈，只不过五国合纵，他甚是不爽，来挑个火架个柴之类的事，倒非常乐意做上一做的。当下便抚着下巴道：“嗯，此事也甚风趣，你我到时候也去看一番吧。”
黄歇贯穿道：“你的意义是……”
当下便道：“燕国太远且暗弱，魏国盛极而衰，并且求婚的是太子，皆不如直接嫁给诸侯王无益，那看起来最合适的人选应当是赵侯雍了。我传闻赵侯雍十五岁继位，现在也才二十多岁，且赵国都城邯郸又是着名的繁华瑰丽。传闻燕国有人慕邯郸人的步态美好，成果邯郸人的风采没学到，倒把本身如何走路给健忘了，只好爬着回家。这邯郸学步虽是一则笑话，但也可见赵人的风韵之美。”
芈月道：“怪不得这几日七阿姊老是在我们面前说秦国如何可骇，还说如果嫁到秦国去，不如直接跳了汨罗江。”
那侍卫首级，鲜明便是秦王驷！他高踞上首，对樗里疾随便摆了摆手道：“疾弟何必多礼！现在在外，你也休要漏了口风，莫叫我大王，便是暗里也只称我为‘阿兄’便是。”
屈原看着这个弟子，只是点头。他这弟子若在别人跟前，也算机灵，只是常常到了与九公主相干的事，便到处不及她了。这也算是情之所钟，因此变态吧。
樗里疾一怔，忙夸道：“大王真是爱才如命。”
前日黄歇以《关雎》示爱，本日芈月便以《摽有梅》答之，情意昭然。
芈月也低低一叹道：“是啊，可若没有权势，倒是更加暗澹。你是黄国的后嗣，我生母是向国的后嗣，提及来都是季世王族，可她的命若蝼蚁，你也要陪侍太子身边。你又何尝不是才十几岁的人，为自家操完了心，还要为他操心……”
秦王驷解下一剑，于几上一放，悠然道：“人无癖不成交也。楚王爱的是绝色美女珠宝玉器，寡人爱的倒是人才。楚国立国悠长，人才辈出，寡人这一次来，天然要大肆搜刮……可不是戋戋一个嫡公主就能满足寡人的。”
秦王驷俄然道：“既是祭奠，岂止一人，另有谁与公主共舞？”
黄歇便不假思考地接口道：“求我庶士，迨其吉兮。”他吟到这里，俄然觉悟，欣喜隧道，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