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――咚――”
“出去!”
于超神情一愕,明显没想到王默会这么说,此前的气势顿时减少大半,好一会才说道:“禀总长,税务团团总程飞实乃哥老会义字堂袍哥,税务团上高低下很多人也都插手了哥老会义字堂,他们截留税银,搞得全部税务团乌烟瘴气。”
门推开,走出去的是一个看起来起码有两百斤重的大瘦子,皮肤白哲,很明显这是个养尊处优的人。
王默并不在乎庞海刚才的尽忠是真是假,如果是真的,那么王默并不介怀给他一个机遇。如果是假的,没有遵循王默的要求清算财务司,那么王默也非常乐意有个杀鸡儆猴的机遇。
听到这个题目,于超底子不敢昂首看王默,很没底气地答道:“卑职……卑职被他们所勒迫,以是才……才不得不虚以委蛇,插手哥老会。”
拍门声再一次响起,不过此次王默倒是有些奇特,因为他要召见的人已经全数见完了,这应当是个不请自来的人,会是谁呢?
正思考间,拍门声响起,应当是财务司司长庞海过来了,因而王默说道:“出去!”
王默很清楚,要想掌控镇抚府,最关头的是要掌控住财权和人事权。如果是战役年代,他少不得得颠末一番博弈、让步和算计,再逐步掌控大权。不过,现现在这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期间,手握军权的他固然不能卤莽地一口气掀翻现有牌面,但也不必如战役年代那么费事。他只要找出情愿为他效命的人加以汲引,将不肯服从和哥老会沆瀣一气的人断根出镇抚府,然后提拔新人添补进镇抚府,那么重塑出一个完整服从他号令的新镇抚府并不难。
于超强自按下心中的忐忑不安,答道:“卑职句句失实,毫不敢虚言。”
面对王默的厉声诘责,看起来怯懦怕死的庞海此时却没有答复,只是低着头瑟瑟颤栗。
王默眼睛一亮,问道:“你来这,是有甚么事要汇报吗?”
这于超固然表示出一副刚硬朴重的甲士风采,但王默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炙热的权力**,恐怕也不是甚么好鸟。
这很普通,王默并没有感到很不测。固然他非常但愿多几个庞海如许的人,但这明显不大能够。
“你也是哥老会的人吧,会没有你的份?”王默嘲笑道。
“总长,这是您要的镇抚府这三个月财务支出和开支统计表。”庞海一脸谄笑地躬身问好,然后递给王默一份文件。
看着闪着金属光芒的驳壳枪,仿佛那黑洞洞的枪口下一刻就会向本身放射出致命的枪弹,庞海吓得直颤抖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总……总长,这真不关我的事,收税的事都是遵循以往的端方办的,我们财务司底子没多少支出,开支却不小,账上是留不下甚么钱的。”
啪!
“归去好好检验,税务团的事情我自有安排!”王默没再说甚么,而是下了逐客令。
庞海没敢啃声,不过看他的神情,明显正如王默所说。
王默取出驳壳枪拍在桌子上,涓滴不粉饰他的杀意。他是真气得想杀人了,这些王八蛋实在狗胆包天,竟然把镇抚府银库掏空得只剩下不到一千大洋,的确就是肆无顾忌。
王默气极而笑,痛骂道:“狗屁,真觉得老子好乱来?现在川东各地的厘金税卡还没撤吧,港口那边的税也很多吧,夏税也在收了吧,这些钱呢,都哪去了?答不出来,老子现在就以贪腐之罪毙了你!”
税务团的副参谋长?如许的身份,此人倒是有些意义。
“总长!
“说!”王默拿起驳壳枪,走畴昔用枪口抵住庞海的脑门,阴测测地说道,“你如果不说,老子现在就往你头上栽一个行刺本总长的罪名,然后将你当场正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