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默深深地看了于超一眼,问道:“那么,于副参谋长,你是否也插手哥老会了?”
王默话音刚落,门被推开,走出去一个身着税务团戎服的军官走了出去。
庞海低头得这么干脆倒是出乎王默的料想,本来觉得这家伙如何也要虚以委蛇一番,然后找机遇向仁字堂求救才对。不过,庞海现在这模样也不像是装的,如果真是装的,那还真是影帝级别了。
“总长!”
王默很清楚,要想掌控镇抚府,最关头的是要掌控住财权和人事权。如果是战役年代,他少不得得颠末一番博弈、让步和算计,再逐步掌控大权。不过,现现在这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期间,手握军权的他固然不能卤莽地一口气掀翻现有牌面,但也不必如战役年代那么费事。他只要找出情愿为他效命的人加以汲引,将不肯服从和哥老会沆瀣一气的人断根出镇抚府,然后提拔新人添补进镇抚府,那么重塑出一个完整服从他号令的新镇抚府并不难。
王默并不在乎庞海刚才的尽忠是真是假,如果是真的,那么王默并不介怀给他一个机遇。如果是假的,没有遵循王默的要求清算财务司,那么王默也非常乐意有个杀鸡儆猴的机遇。
能看破内幕的聪明人都明白,这是一个信号,这是镇抚府这潭波澜不惊的池水即将被搅动的信号。镇抚府上高低下各有筹算,有求安稳,不被殃及池鱼的,有求保护既得好处的,有求抱上大腿,今后飞黄腾达的,纷繁扰扰。
“咚――咚――”
“够了!”王默厉声喝道,“于副参谋长,你是不是感觉我这把刀很锋利,想借来用用,为你肃除往上爬的停滞?”
王默气极而笑,痛骂道:“狗屁,真觉得老子好乱来?现在川东各地的厘金税卡还没撤吧,港口那边的税也很多吧,夏税也在收了吧,这些钱呢,都哪去了?答不出来,老子现在就以贪腐之罪毙了你!”
正思考间,拍门声响起,应当是财务司司长庞海过来了,因而王默说道:“出去!”
于超强自按下心中的忐忑不安,答道:“卑职句句失实,毫不敢虚言。”
王默并不睬会内里那些人有甚么心机,刚一走进总长办公室坐下,就向二虎叮咛道:“二虎,你畴昔一趟财务司,把财务司司长庞…..庞海,对,应当就是叫庞海,把他叫过来,别的让他带上这三个月镇抚府财务支出和开支统计表。”
看模样,这庞海多数是为了贪墨的好处才插手哥老会的,并不能算仁字堂真正的核心人物。
“卑职税务团副参谋善于超,拜见总长!”军官的声音宏亮,军礼标准有力,一副精干甲士风采劈面而来。
这镇抚府几近上高低下都是哥老会的人,能在公账上留下差未几一千大洋充门面,这些硕鼠已经是部下包涵了吧,王默内心嘲笑不止。
庞海是有那么点想蒙混过关的谨慎思,可那里想到王默这就要喊打喊杀了,吓得他双腿一软,当场就跪下了,哭诉道:“总长,这……这真的不关卑职的事啊,银库里是真的只剩下这么多钱了,卑职绝对没有扯谎,不可您能够派人去查。”
看着闪着金属光芒的驳壳枪,仿佛那黑洞洞的枪口下一刻就会向本身放射出致命的枪弹,庞海吓得直颤抖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总……总长,这真不关我的事,收税的事都是遵循以往的端方办的,我们财务司底子没多少支出,开支却不小,账上是留不下甚么钱的。”
于超神情一愕,明显没想到王默会这么说,此前的气势顿时减少大半,好一会才说道:“禀总长,税务团团总程飞实乃哥老会义字堂袍哥,税务团上高低下很多人也都插手了哥老会义字堂,他们截留税银,搞得全部税务团乌烟瘴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