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长!”
于超埋没的心机被王默一口喊破,差点没吓得贰心脏停顿,有些六神无主地说道:“卑职……卑职不敢!”
“咚――咚――”
于超强自按下心中的忐忑不安,答道:“卑职句句失实,毫不敢虚言。”
王默接过文件,翻开来查阅,越看神采越是阴沉,一股肝火勃然发作。
庞海没敢啃声,不过看他的神情,明显正如王默所说。
“够了!”王默厉声喝道,“于副参谋长,你是不是感觉我这把刀很锋利,想借来用用,为你肃除往上爬的停滞?”
“庞海,实话奉告你,从你走进这间办公室的那一刻起,你就只剩下两条路能够走了。”王默冷冷地说道,“第一条,持续和袍哥们沆瀣一气,和我对抗到底,然后被我以贪腐之罪或者甚么莫须有的罪名拘系,最后背着一身臭名走上法场。”
税务团的副参谋长?如许的身份,此人倒是有些意义。
固然王默没说出来,实际上他已经筹算要用这个于超了。刚才之以是那么说,不过是敲打于超,免得今后不好掌控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。
这很普通,王默并没有感到很不测。固然他非常但愿多几个庞海如许的人,但这明显不大能够。
拍门声再一次响起,不过此次王默倒是有些奇特,因为他要召见的人已经全数见完了,这应当是个不请自来的人,会是谁呢?
王默很清楚,要想掌控镇抚府,最关头的是要掌控住财权和人事权。如果是战役年代,他少不得得颠末一番博弈、让步和算计,再逐步掌控大权。不过,现现在这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期间,手握军权的他固然不能卤莽地一口气掀翻现有牌面,但也不必如战役年代那么费事。他只要找出情愿为他效命的人加以汲引,将不肯服从和哥老会沆瀣一气的人断根出镇抚府,然后提拔新人添补进镇抚府,那么重塑出一个完整服从他号令的新镇抚府并不难。
“总长,这是您要的镇抚府这三个月财务支出和开支统计表。”庞海一脸谄笑地躬身问好,然后递给王默一份文件。
啪!
王默还没把第二条说出来,庞海就急着喊道:“第二条,我选第二条,我顿时和仁字堂抛清干系,从今今后惟总长之命是从!”
庞海低头得这么干脆倒是出乎王默的料想,本来觉得这家伙如何也要虚以委蛇一番,然后找机遇向仁字堂求救才对。不过,庞海现在这模样也不像是装的,如果真是装的,那还真是影帝级别了。
这一天与平常没甚么两样,仍然是潮湿的多雾气候,仍然没甚么欣喜的糊口。
……
让于超很奇特,并且有些忐忑不安的是,王默听完这些话,并没有如他设想中那样勃然大怒,反而看起来仿佛涓滴不觉得意地说道:“哦,是吗?税务团的环境真的这么糟糕了?”
面对王默的厉声诘责,看起来怯懦怕死的庞海此时却没有答复,只是低着头瑟瑟颤栗。
“不要,我说,我说!”庞海吓得大呼道,“这是袍哥的端方,之前蜀军当局的时候就定下的,很多袍哥‘公口’的买卖,都是只需求向镇抚府交纳意味性的税。另有厘金税卡,以及下去上面收税的税丁都是各‘公口’的袍哥,收上来的税都要被他们层层剥削,最后到财务司手里就没剩多少了。”
“卑职明白!”于超额头尽是盗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