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“咦”的一声,身子忙向后倒去,就在背部刚一着地之时,又蓦地双腿一缠,如同两把大铁剪直捣方云奇下盘。
宾主坐定,行酒三巡,孙殿英双眉一耸,一脸苦相:“戴组长有所不知,殿英的日子不好过呀。
“这个──这个──啊”孙殿英嗫嚅半晌,俄然双眼一转,指着戴笠身后的方云奇说道:
孙殿英颇显难堪,只得哈哈一笑:“戴老板,真会谈笑话。”
戴笠不由悄悄心惊:天!孙殿英用于送礼的珍宝都如此豪阔,不知另有多少东西在手中,若全用于换购军器,能够设备一个个人军了。
早晨七点半,两辆卡车吼怒着驶来,停在状元楼下。
“不怕戴老板笑话,殿英故乡几亩田产早已卖尽,再也拿不出分文了。
“好!你守内,我守外,我们──谁也跑不了谁。”黄仁奎道。
戴笠与孙殿英肩并肩走上楼来,戴笠上座,孙殿英与李茂全分坐两边。
方云奇收起枪,渐渐向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靠近,一步,两步,三步。
黄仁奎请各位上楼说话。
楼里的卫士当即举枪围了上去。
二人徐行走到一起,相互拱手为礼。
想到此,戴笠不露声色,将手中礼单悄悄飘落桌面,缓缓道:“孙将军公然豪放,对戴某也看得非常要紧,我这里先谢过了。
几近与此同时,从门外房檐上打来一排枪,将翻在地上的饭桌乒乒乓乓打得粉碎。
“只是此次孙将军大张旗鼓光临皇陵,不但举国震惊,就是国际言论也为之哗然啦。
戴笠对方云奇暴露赞成的目光。
孙殿英皮笑肉不笑隧道:“戴组长别来无恙?自客岁春季保定一别,殿英非常驰念,一向想到南京拜访,只因军务繁忙,得空南下,实为憾事呀。”
戴笠与孙殿英几近同时从车里下来。
戴笠提出李茂全要看宝,本是将孙殿英一军,谁知被孙殿英反将一着,竟要他割爱方云奇,一时不知如何作答,弄得非常被动。
“蒋委员长龙颜大怒,早就出言要拿人法办,想来孙将军也有耳闻吧。
方云奇一纵身从楼上跳下,手持双枪稳稳落在黑衣人中间,英姿飒然。
“还望戴组长在蒋委员长面前多多美言几句,替殿英摆脱,殿英自不敢有忘大恩大德,并有些许薄礼进献戴组长,望笑纳。”
戴笠指着李茂全说:“这是戴某的恩师李茂全先生,前清湖北举人,国粹大师。此次传闻孙将军请出地宫宝贝,特地从南京赶来,欲一睹真貌,不知孙将军肯赏光否?”
马汉三与黄仁奎闻声枪声也急带人赶了出去。
戴笠亦笑道:“孙将军开天劈地头一遭,在地底下搞军事练习,军务繁忙,哪有暇顾及戴某呢。”
“再说一将不事二主,戴组善于我有知遇之恩,我方云奇岂是朝秦暮楚之人。”
闻听此言,孙殿英心中暗骂道:“我操你戴笠十八代祖宗,有人骂我孙殿英是个黑心的盗墓贼,我看你戴笠和蒋介石才是又大又黑的盗墓贼,因为你们的贪婪比谁都大!”
方云奇叫声“好”,将气一提,冲天而起,分开空中一丈多高,俄然在空中展开双臂,如同掠飞似电的白鹤,扭转着扑向地上的黑衣人。
戴笠穿戴中山装,头戴弁冕,胸前别着总理的像章,一副松散斯文的模样。
马汉3、黄仁奎则不断地在楼上楼下巡查。
孙殿英秃顶,身穿长袍马褂,怀表的金链子亮闪闪地在胸前衣衿上闲逛,也是别有风情。
马汉三带人来到状元楼,停止完整搜索,连一个老鼠洞都不放过,搜完没发明甚么环境,便当即派人禀报戴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