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方云奇起床,早有人端来热水和毛巾,洗漱结束,走出房门,穆青云已在院中等待。院里非常平静,只要三四个给他们筹办早餐和洒扫之人,其他人则不见,向俊华也没露面,方云奇感觉有些奇特。
方云奇道:“你刚才讲的想必就是一沟了,那二坎呢?”
方云奇一咬牙,抛弃树棒,向峭壁爬去,很快来到峭壁巷子前。一见那路,云奇心中一宽,这峭壁上的巷子已被人凿宽,虽仍只能容下一人,但行走已并不困难。
方云奇迈步走上了峭壁巷子,见有一些略微凸起的小石块外,高低都是光滑的石壁,既无遮挡,也无埋伏,走了一阵,亦无人反对,不免心中生疑。
老农嘿嘿一笑:“我年青时有一次给群英会送猪肉去过一次,但有他们会里的弟兄带路,平时哪个敢去。”
老农道:“就是从这里再往前走二三十里,就会呈现一条树林富强的大深山沟,我们本地人打猎、采药普通也就最多走拢那山沟。传闻那山沟里有群英会的人守着,只要有人私行突入,就会用乱箭射死。”
向俊华道:“这是我群英会驱逐高朋的仪程,方大人,请!”
树林里的人始料未及,也只得跟着奔驰,却那里跟得上,不到一盏茶的工夫,就被甩得远远的。一口气奔出二十余里地,前面被一道矗立入云、形如刀锋的山岳挡住来路,方云奇举目一看,公然一条窄窄的巷子蜿蜒至山岳中心,那边有一条黑黑的细线,能够恰是那老农所言二坎的峭壁巷子了。
“哦,何为一沟二坎三上坪?”方云奇大奇。
向俊华命人取来干衣,请方云奇到中间一间屋里换上。换衣出来,俄然鼓乐齐鸣,群英会世人从一个大院子里鱼贯而出,敲着锣鼓、铙钵,吹着唢呐、长号、短号。
激流劈脸盖脸从方云奇身上冲下,他虽死命抓住身边石块,但因石块太小,难以着尽力,身子被冲得东倒西歪,只要部下稍一松动,或是石块脱落,立时便会被水流冲下万丈深渊。
老农持续道:“如果你过了一沟二坎都还在,那三坪就没甚么了,上了二坎后,就是一个大平坝子,传闻有十余亩宽,群英会总坛就设在那边。”
方云奇也冲壮汉抱拳道:“想必豪杰就是群英会龙头老迈向俊华了。”
虽相隔甚远,但幸亏云奇目力过人,只见那少年在峭壁上行走甚是安闲,也似未见用手扶石壁,脚下的门路仿佛并不象老农所说那么狭小。未几久,那少年就走过了峭壁巷子,在那头停了下来,好象还冲方云奇招了招手。
水流渐小,终究停了下来,方云奇回到巷子上,浑身湿透,两手流血,显得非常狼狈。他瞥见穆青云跟一个壮汉,另有刚才阿谁少年站在巷子的绝顶。
水流越来越大,方云奇手掌被尖石刺得鲜血淋漓,让石块变得很滑,难以抓稳。他感觉本身对峙不了多久了,不由绝望之极,面前闪现出赵珍怡跟戴笠的面孔,心中喊道:爹,珍怡,只要来生与你们相见了!
地巧人灵,方云奇不由叹服这群英会跟八面山真可算是天作之合!
方云奇立足细看,只见这山沟约阔一丈不足,中间有一条藐小的溪流,溪左边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;山沟两边都是黑雾雾的高大细弱的水杉林,林后乃是飞鸟愁渡、猿猴愁攀的森森峭壁。整条山沟阴沉沉,冷森森,阒无人迹,却又仿佛暗含杀气,让人不寒而栗。
然箭雨甚急,方云奇只得纵身避于树后,一边用手拔去树棒上的箭枝,一边朗声道:“方云奇应邀来访!叨教群英会的豪杰就是如许欢迎朋友的吗?”
进到院子里,酒宴早已摆好,向俊华请方云奇上座,穆青云次之,本身跟会中有职位的三位老者坐在客位相陪;其他大小头子坐了侧席五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