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望堂神采一黑,斜了一眼韩百航,不冷不热道:“韩连长,我还觉得你被匪贼吓破了胆量,早就逃之夭夭了。”
徐望堂神采陡变,眼中杀机毕现,死死地盯着韩百航,一字一顿道:“当真?”
“把路让开,韩连长要见县长!”一个护兵阔着嗓子向黑衣男人们喊话道。
徐望堂脸上暴露了忧色,他是知兵的人,晓得烧了匪贼辎重意味着甚么,当下不再对韩百航冷嘲,一拍大腿叫道:“烧得好,看来匪贼不日可退了!”
徐望堂神采阴晴不定,他看出来了,韩百航和梅昌元沆瀣一气,开释薛林事小,他们这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啊。
官兵得令立即向前冲锋,手中的刺刀直指黑衣男人,黑衣男人们害怕官兵的杀气,不敢有任何的抵当行动,只能忍声吞气的被官兵呵叱到一旁,乖乖地把街垒工事让出来。
“那我如果偏要保他呢!”韩百航笑微微,直视徐望堂。
韩百航平静道:“无妨,大敌当前他不敢乱来。”便叮咛兵士道:“不要禁止,放徐望堂出去吧!”
韩百航眯起眼睛,不卑不亢道:“现在是战时,我作为永城驻军长官,具有军事最高批示权,我要保他,谁也不能动他分毫,徐老爷可明白我的意义!”
两人言语间的火药味极浓,两边护兵也都棱着眸子子瞪在了一起,只等一声令下就火拼。
韩百航趾高气昂的来到县衙,握紧手中的马鞭举头而入,门口的几个黑衣男人不见机刚要禁止,身上便狠狠的挨了几马鞭,又见到身后目光凶暴的官兵,都敢怒不敢言。
正在两人说话间,内里跑入一个兵士大声道:“陈述,徐望堂带了一队兵马来到县衙外,被弟兄们拦住了。”
徐望堂俄然嘲笑道:“看来薛林身上有多了一条极刑,他死不敷惜!”
行至县衙四周,韩百航远远见到街口修建起了街垒工事,一群黑衣男人正缩在沙包前面向这边举枪对准,贰心知这些人是徐望堂的人马,心中嘲笑一声,不免为梅昌元感到一丝哀思,堂堂县长老是被人挟制,县长做到他这个份上的人也极少了。
兵士回身拜别,未几时一阵急乱的脚步声,只见到徐望堂身着劲装,龙行虎步的走了过来,而在他身后跟了十几个彪悍的男人,这些男人们腰插红绸双枪,一个个鼓着眸子子虎视眈眈的看着韩百航。
梅昌元神采一惊,看向韩百航道:“徐望堂来者不善啊!”
梅昌元顿时变了神采,冲动的叫道:“薛林辱我甚重,我不杀他难明心头之恨,韩连长你如何能替他讨情。”
梅昌元笑容不减,道:“此一时彼一时,我过后也细心想了想,薛林虽有必死的罪恶,但毕竟是丁会长的义子,守城也有功劳,就算功过相抵,留他军中效命,将功补过吧!”<span style='display:none'>gfbmmjD6vtLSaDjNAMr7x+cAJfrxmldLwH/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==</span>
韩百航点着头,俄然道:“县长,我传闻你把薛林关押起来,我看这事不当。”
“不错!”徐望堂爽然道。
韩百航没有这么悲观,点头道:“徐老爷,匪贼不但不会退,还会猖獗攻城,接下来才是永城的存亡之战。”
“当真!”
韩百航抬头一笑道:“托徐老爷的福,我不但没有被匪贼吓破了胆量,还烧掉了匪贼的辎重车队!”
黑衣男人中站起了一个领头的,回话道:“韩连长请稍候,容我通禀一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