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百航眯起眼睛,不卑不亢道:“现在是战时,我作为永城驻军长官,具有军事最高批示权,我要保他,谁也不能动他分毫,徐老爷可明白我的意义!”
黑衣男人中站起了一个领头的,回话道:“韩连长请稍候,容我通禀一声。”
韩百航没有这么悲观,点头道:“徐老爷,匪贼不但不会退,还会猖獗攻城,接下来才是永城的存亡之战。”
“当真!”
梅昌元顿时变了神采,冲动的叫道:“薛林辱我甚重,我不杀他难明心头之恨,韩连长你如何能替他讨情。”
徐望堂神采一黑,斜了一眼韩百航,不冷不热道:“韩连长,我还觉得你被匪贼吓破了胆量,早就逃之夭夭了。”
韩百航点着头,俄然道:“县长,我传闻你把薛林关押起来,我看这事不当。”
梅昌元眼窝一热,他这几日担惊受怕,现在见了韩百航只想说一说内心的委曲,拭了拭眼角,声音颤抖道:“韩连长,自你驻军永安镇后,我在永城痛失臂膀,前者被丁作鹏欺辱,后又被薛林霸凌,现在好了,你返来了,我就放心了。”
韩百航抬头一笑道:“托徐老爷的福,我不但没有被匪贼吓破了胆量,还烧掉了匪贼的辎重车队!”
徐望堂神采阴晴不定,他看出来了,韩百航和梅昌元沆瀣一气,开释薛林事小,他们这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啊。
提起丁作鹏的名字,梅昌元仍心不足悸,他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利弊,以为韩百航说的不无事理,的确是为本身着想,心中的肝火减退,道:“我能够饶薛林一条狗命,但就怕徐望堂不肯。”
韩百航见梅昌元情感冲动,忙安抚道:“县长息怒,大丈夫要忍一时之气,眼下丁作鹏遇刺身故,永城又遭匪贼围困,徐望堂也出了山,没有比这更乱的时候了,我担忧徐望堂会趁机兼并掉丁家权势趁机做大,不如留下薛林一条性命,让他制衡徐望堂,而县长则在幕后一拉一打,从中揽权,待今后再报仇怨!”
官兵得令立即向前冲锋,手中的刺刀直指黑衣男人,黑衣男人们害怕官兵的杀气,不敢有任何的抵当行动,只能忍声吞气的被官兵呵叱到一旁,乖乖地把街垒工事让出来。
韩百航趾高气昂的来到县衙,握紧手中的马鞭举头而入,门口的几个黑衣男人不见机刚要禁止,身上便狠狠的挨了几马鞭,又见到身后目光凶暴的官兵,都敢怒不敢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