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货铺老板是一名半百老者,颌下一把山羊胡,看起来很有些喜感。
赵彦笑道:“好,那就多谢掌柜了,不过我二人也不知其他店铺中碱石的代价与质地如何,总要货比三家才行,还请掌柜包涵。”
“无妨。”山羊胡眼中傲气一闪而过,一边揪着本身的胡子,一边说道:“小哥儿固然去看,这碱石每斤十九文已然是低到不能再低的代价,如果另有更低的,老朽便白送你百斤碱石。”
遵循陈三儿的指导,赵彦公然找到了其所说的那座油坊,不过他并未出来,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返身向回走去。
赵彦闻言沉吟半晌才说道:“刚开端我必定不会要太多,总要用过一段光阴才晓得这碱石的功效到底如何,如果合用,今后我会逐月进步采买量。”
二十文钱一斤,倒还在能够接管的范围以内,只是赵彦还筹算还还价,毕竟今后说不得要多量量进购这碱石用来提纯。
赵彦见对方话语说的断交,不似作伪,却还是不断念道:“如果我要很多,也不能便宜分毫么?”
山羊胡将目光从算盘上移开,见到赵彦所指的东西,慢悠悠说道:“那是碱石,从河南开采来的,是南阳府的特产,用来蒸馒头最合适。”
以上的原质料,最后制出约莫八斤番笕,能够分红四十块来卖,一块卖一百文,统共能够卖四两银子,撤除本钱和野生用度,利润在九倍摆布,就算为了姑息浅显老百姓卖得便宜些,一块卖五十文钱的话,利润也在四倍以上。
山羊胡见两人就要走出店门,俄然喝道:“且慢。”
“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张。”赵彦静下心来将出产发卖番笕的设法阐述给赵信听,末端为了解释番笕配方的出处,又弥补道:“这个方剂是一个老羽士奉告我的,当时阿谁老羽士打着算命的招牌到了桃村,成果一个找他算命的人也没有,我看他穿的褴褛,一时心软便从家里偷偷拿了点吃的给他。阿谁老羽士起先死活也不肯接管我给他的吃食,说是无功不受禄,但是我又不想找他算命,成果他饿极了,便非要拿这个番笕的配方来换。”
山羊胡闻言说道:“小哥儿,实话和你说,这碱石是别人放在老朽这里代卖的,代价已然定死,半文钱也便宜不了。”
除了以上三种原质料以外,另有最后一种原质料,也是代价最高的原质料,那便是盐。
赵彦领着王麟走进店铺里,指着地上敞开口子的麻袋问道:“掌柜的,这是甚么东西?”
八斤碱石大抵能够制出四斤烧碱,这是一百五十二文钱。碱石提纯为烧碱还需求生石灰,八斤碱石需求起码八斤生石灰,一斤石灰石两文钱,这就是十六文钱。四斤豆油每斤按三十文一斤算,这就是一百二十文钱,一斤半的盐是一百五十文,这些加起来统共是四百三十八文钱。
赵彦见对方咬死不松口,倒也没有再说甚么,只是回身淡淡的对王麟说道:“走,我们再去其他店铺中转转,全部深州城总不成能只要这一家卖碱石的。”
此时天已近午,赵彦带着王麟又转了几个店铺,此中倒是有两三家店铺发卖碱石,不过单价均在二十文钱以上,更有甚者,有家店铺将碱石卖到了一斤三十文的高价。
赵信闻言一愣,不过还是随即答道:“还没有想好。现在我们本钱未几,做买卖的话总要多想想才好,万一亏本了,恐怕我们父子俩只能回桃村去种田了。”
山羊胡眯起眼打量了赵彦两眼,随后漫不经心道:“二十文钱一斤,概不议价。”
赵彦编的这个故事很有些缝隙可寻,不过赵信没想到儿子会编故事骗他,倒是百分百信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