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彦笑道:“好,那就多谢掌柜了,不过我二人也不知其他店铺中碱石的代价与质地如何,总要货比三家才行,还请掌柜包涵。”
杂货铺老板是一名半百老者,颌下一把山羊胡,看起来很有些喜感。
二十文钱一斤,倒还在能够接管的范围以内,只是赵彦还筹算还还价,毕竟今后说不得要多量量进购这碱石用来提纯。
从赵彦的神采中,赵信仿佛猜到了贰心中的迷惑,便一边将熬好的药汤倒进碗里,一边说道:“臭小子,我听人说过一句话,谋事在人成事在天。既然我想不到好的主张来赢利,老天又让阿谁老羽士奉告你这个番笕配方,我们父子为甚么不赌一把?赌输了不过丧失一点财帛,我们现时还输得起,如果赌赢了,那我们父子可就有了一份独弟子意,不管挣钱多少,总归是有了一份安身立命的本领,你说是不是?”
正统距嘉靖有八十年摆布,恰是官盐全方位碾压私盐的期间,赵彦去发卖官盐的店铺中问了问,得知此时的盐价后不由大吃一惊,现在的官盐一斤竟然要一钱银子,也就是一百文钱,这还是因为深州近畿,朝廷为了稳定,而特地抬高了盐价。
“这……”赵彦说的也算是一个公道的来由,山羊胡听完前面有难色,最后他环顾了一圈冷僻的店铺,咬了咬牙说道:“也罢,老朽就替妻弟做一回主,小哥儿如果要的话,每斤我饶你一文钱,只要十九文钱一斤,如果今后每月采买超越百斤,代价还能够再筹议。”
山羊胡将目光从算盘上移开,见到赵彦所指的东西,慢悠悠说道:“那是碱石,从河南开采来的,是南阳府的特产,用来蒸馒头最合适。”
赵彦点点头,问道:“您想好做甚么买卖了吗?”
在赵彦的影象中,他曾经看过一篇文章,说是明朝嘉靖年间湖广、江西一代的盐价,在三四分银子到一分五厘银子之间颠簸,一两银子是十钱,一钱即是非常,一分银子也就是十文钱,也就是说嘉靖年间南边的盐价,在三四十文钱至十五文钱之间颠簸,北方产盐地少,相较于南边来讲,盐价应当会贵上一倍到半倍。
一来到街道上,王麟便将内心话说了出来:“师兄,刚才那老头儿说话不清不楚的,先说那碱石不是他的,半文钱也便宜不了,厥后见我们要走,却直接给你一斤降了一文钱,这不是有弊端么?你说那碱石到底是不是他的?”
“哈哈……”赵彦被王麟逗乐了,随口说道:“可不是有弊端吗,不过这是买卖人的通病,瞻前顾后,顾头不顾腚,逐利而为。至于那碱石吗,应当真的是有人放在他那边代卖的,不过他方才也说了,碱石的仆人是他的妻弟,要不然他也不敢自作主张给我们贬价。”
“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张。”赵彦静下心来将出产发卖番笕的设法阐述给赵信听,末端为了解释番笕配方的出处,又弥补道:“这个方剂是一个老羽士奉告我的,当时阿谁老羽士打着算命的招牌到了桃村,成果一个找他算命的人也没有,我看他穿的褴褛,一时心软便从家里偷偷拿了点吃的给他。阿谁老羽士起先死活也不肯接管我给他的吃食,说是无功不受禄,但是我又不想找他算命,成果他饿极了,便非要拿这个番笕的配方来换。”
这是赵彦第一次口头上称呼赵信,心中天然非常别扭,不过赵信倒是没有发觉,他转过甚看着赵彦,笑问道:“有事?”
赵彦犹自有些不敢信赖,本身竟然这么轻松便压服了便宜老爹赵信,在他想来,就算赵信再开通,面对本身这个半大孩子说出的配方,特别是这个配方还来源不明,如何也不会等闲便松口承诺,哪晓得本身完整将事情想庞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