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面如冠玉,肌肤白净,唇红齿白。但看面色,极易让人觉得是个女子,而音色倒是浑厚有力:“与其说巧,不如说我找的好。”
腐败阁内,一人从屏风内缓缓走出。他眼底带着淡淡地笑,在金谦面前坐下:“金大人对此如何看?”
“招认的人,就必然是主谋么?”祁煊对于这个太想建功的弟弟,富有极大的耐烦:“你越靠近本相的时候,就越轻易看不清。”
司门固然上能查皇上,下能查百姓,但谢震位高权重,由司门的人去查,仍然要顾忌再三。倘如果个朝廷以外的人去查呢?芳菲案时,谈歆毫无顾忌,只为求一个本相,给死者一个交代。面对权势,她不奉承、不镇静。恰是查谢震的最好人选……思及此,金谦踌躇了。
“金大人,时不我待。此时谈歆先来找我们,如果我们给不了他想要的,她那小我,倒是真做得出找二皇子的事。”晓得让谈歆查谢震,金谦必然会顾忌再三。祁恒念及金谦是朝中元老、为君为民,故而并不急着让他此时就做出决定:“离三日,另有两日,金大人别急,渐渐想。”
金谦道:“谢震除倒是权臣以外,还是你的教员,你下得了手么?”
金谦满面带笑,退了下去。
“我另有一个迷惑。”金谦忽而道。
“还说你不在?”金谦低声扣问。
“金大人,孙芳菲的爷爷曾以茶社为赠礼,酬谢谈歆恩典,可谈歆却分文未取,只两袖清风的分开。”祁恒思及此,面上多了几分笑意:“她口口声声糊口艰苦,却不接管任何人奉送。”
“谈先生可真是不利,拿命换来的财帛,竟然大部分都是假的。”金谦回道。
这点金谦当然也清楚,只是要在三天内拿到四百万两白银,对他来讲几近是不成能的事。他沉默好久,一番精密考虑后,才谨慎开了口:“不帮谈先生,假币案就会重回二皇子手中。如果帮了谈先生,一时之间又拿不到这么多钱。”
祁恒叹道:“宫里找不到我,行宫里找不到我,如果司门再找不到我,他大抵味急地翻遍全部都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