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鸿只幸亏旁低声安慰,却如何也不见效果。
唐鸿惭愧万分,头再也抬不起来。
“我?”唐鸿一下站了起来:“不是先生复检么?”
屋内顿时又温馨下来。
唐鸿只得拿起剃刀,为死者剃发,剃着剃着又俄然将剃刀放下,硬着头皮看向祁恒:“祁先生,这是你该做的,我在旁只为起道羁系感化。”
祁恒开口道:“唐大人,该你了。”
祁恒问道:“这与我有何干系?”
被祁恒一语击中,唐鸿颜面扫地,只得强颜欢笑:“还请祁先生见教。”
唐鸿的头低的更甚,脸涨的通红。
只晓得本日要复检,却不晓得要这些东西何为。唐鸿内心有诸多疑问,却知祁恒对他们有不小定见,也不敢再问,正要回身去取些过来,可脚步才抬起来,却见谈欢提着木箱过来了。
倒是谈欢俄然开了口:“哥哥,让他们学吧,如果这个时候爹在复检的话,必然会承诺他的。”
死者头发全数踢掉以后,祁恒细心检察头顶,并未见到较着伤痕,跟唐鸿道:“死者头顶无较着创伤,还要再对其查验。”
唐鸿一头雾水的伫在原地,全然不知此时该何为,祁恒转过身来,看向苍茫至极的唐鸿,耻笑道:“唐大人,你该不是不会吧?”
祁恒道:“说。”
赵县尉正要叫内里的人出去抬尸,却听祁恒又道:“你们来抬。”
闻言,祁恒面色稍松,又道:“把尸身抬出去。”
唐鸿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唐鸿摇点头:“出了这类事,我若再如畴前那般怠慢,怎另有脸去做父母官?”
谈欢将酒糟与醋取出,倒在碗中,放到死者身边。
话音方落,赵县尉也不顾皮面,疾步走上前,自告奋勇道:“接下来我来做吧,祁先生在旁叮咛就好。”
祁恒又道:“酒糟,醋。”
祁恒走上前,将死者身上所盖白布翻开,尸臭瞬息间四周分散。
谈欢这个时候走了过来,对那两位妇人当真道:“如果你们再哭下去,会影响哥哥复检的。你们也想抓到凶手,对不对?”
虽说祁先生不识太子,但谈欢倒是认得的。但看他们二人相处和谐,祁先生如果真在谈欢面前说上一二,充足让唐鸿没有甚么好了局。唐鸿分清短长干系后,再度拿起了剃刀,老诚恳实剃了起来。
赵县尉捂开口咳了咳,粉饰内心的不安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