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樗:……好吧,我真怕你。
萧辟三人接到喻旨时,实在是很懵的。
两人堪堪分出了胜负,萧澄便轻描淡写地丢下了一个炸雷:“你们虽分开了封地到了都城,课业却也不成荒废。等过了年,便都到无涯阁去,随徐太傅进学。”
阿青诚恳地答道:“未曾。”
她不像红鸾身上有军职,对着王世子天然也没资格自称“下官”。
萧澄撑着笑道:“那朕今后可真要谨慎重视了,苦药但是不好喝。”
诸人相互见过了礼,萧澄赐座,萧虞便让了首位给堂兄萧辟,安闲萧樗劈面坐下了。
因此,他们和萧虞一样,宫中无朝会,没有至尊必须列席的场合,底子就得不到关于至尊的任何动静。
“诶~”萧樗责怪地看了她一眼,道,“嘴上谢有甚么诚意?从速的,孤从宫里出来还没用膳呢。你们家里有甚么好吃好喝的,都给孤呈上来!不必给你家世子俭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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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辟正襟端坐,先是略有些越矩地昂首打量了一番萧澄的气色,见神采虽另有些惨白,双目却神光湛湛,不由松了口气,笑道:“一大早便瞥见宣旨的女官,阿辟但是吓了一大跳。现在见至尊还好,我也就放心了!”
若非有这层原因,徐澈年纪悄悄就得了这么一品的官职,朝中御史怕是要每天参奏了,那里会让他安稳?
但是,萧虞却只是“唔”了一声,道:“那我们也走吧。”
萧虞:你让着我?大言不惭!
在萧樗的呼喊中,萧琛走得更快了,几近是半晌便走到了侍从牵来的马旁,翻身上马,带着一世人浩浩大荡,绝尘而去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萧樗再次被她气得跳脚,拂袖道,“你就仗着我宠你!”
猛得一传闻至尊卧病,召他们前去侍疾,他们的第一反应,正如萧虞所预感的普通:
萧樗便问:“那你如何晓得我是瑞王世子,而不是毅王世子?”
萧樗哈哈大笑,转头对萧虞道:“你这个侍从倒是机警!”
是以,三人陛见,也是在万安宫的披香殿。
萧樗心头一跳,警戒地看着她:“你又想干吗?”又转头拉拢萧琛,“阿琛堂姐,我们一起去吧!”
见她对峙,袁月也不敢狠劝,只得亲身取了挂在屏风上的大氅给她披上。
这一下子,就把大师都给逗笑了。
“还是不了,”萧琛可不想做那被殃及的池鱼,干脆利落地回绝了他,“我家里另有点儿事,要归去措置一下。”
然后,就接过缰绳,翻身上马,转头以眼神催促他。
阿青从善如流:“多谢瑞王世子嘉奖。”
他满心等候地等着萧虞夸夸他,最好再表达一下佩服之情。
萧虞:这还差未几。
因着心中有事,一起上三人都相顾无言。直到了宫门口,各自的侍从保护都迎了上来,萧虞才开口:“阿樗堂兄,我有件事要就教一番。不若堂兄……到我那边坐坐?”
萧琛亦笑道:“若真如此,合该给阿樗记上一大功!”
世人再次发笑。
上首的萧澄赶紧说和:“好了,好了,你们两个都消停点儿。”
目送她拜别,萧樗对劲冲萧虞一笑:“她走了!”
目睹笑过、闹过以后,萧澄气色更佳,座下四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。
阿青笑道:“早已备下了,只等佳客登门。两位世子,请。”
萧澄道:“不需尔等筹办甚么,到时候定时上课便是。”
这时天气尚早,雪固然停了,街上却没有多少行人。二人干脆趁兴顶着北风一起奔驰,很快就到了燕王府。
这时,袁月上前,低声道:“夜深了,世子也去安息吧,这里有下官照看。”
“是。”四人再次应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