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时她寂然施礼,刘侍郎见了,便悄悄点头,感觉燕王真是会教孩子。现在她这么一笑,说出的话又这么知心,刘侍郎本就与燕王是厚交,当下更是爱得不可,忍不住转头对燕霸道:“殿下有好女呀!”
祠堂乃是王府重地,常日里就稀有百甲士扼守在外。而祠堂内里,却只要历代燕王与世子能入内。
萧虞干笑两声:“这不是赶着来领旨吗?我归去就换,爹就不要奉告娘了,免得她担忧。”
这世上的事,就怕对比。若只召萧虞一人入京也就罢了,可现在却又其他王世子一同受召,去得太晚,的确轻易令故意人多想。
知女莫若父,她有没有听进内心去,燕王殿下一下子就看出来。这态度,清楚就是不觉得意!
“啊,哎哟!”萧虞回身抱住燕王的手臂,不幸兮兮地说,“爹,我身上另有伤呢。”
“殿下,王妃,世子,快快请起吧。”刘侍郎亲身扶起了燕王殿下,又抬手虚扶了王妃与萧虞,“来之前陛下有交代,说是但愿世子能尽快入京。”
他三两步走畴昔,提起一根凳子腿,用力往地上一磕,那凳子“哗啦啦”就散架了。
萧虞纵有不乐,可在外人年前,她却向来不会失了礼数。
“这……”燕王有些游移,“现在已是暮秋,燕京距晋城又有万里之遥。如果路遇积雪,恐难以成行啊!”
“是。”红鸾应了一声,赶紧叮咛内侍去抬浴桶,又上前来帮萧虞褪去外袍。
毕竟本来的燕王府制作时正值建国初期,海内战乱刚平,四方外族又都不循分,北方突厥更是猖獗,燕王府也只要占地和大抵的框架是王府的规格罢了,其他的底子不能看。固然厥后也陆连续续修整了一些,却到底不如新建的这一座。
“臣萧虞,领旨。”再次叩拜,双手接住了玉轴圣旨。
刘侍郎道:“不瞒殿下说,此次被召入京的,不止是世子一人,另有宁王世子、瑞王世子、和毅王世子。世子已是在草原上担搁了那么些时候了,若再迟延,恐怕入了京欠都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