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奕眼皮一颤,金饰的睫毛悄悄划过姜明华的掌心。
她悄悄松开手,收起止血散,又翻开玉肌霜,用玉片挑起,悄悄抹在了谢奕脸上那道粉色伤疤上。
姜明华神采一变,下认识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:“现在还不到时候。”
“取来吧。”
姜明华要给谢奕上新的药,必须先把伤口清理洁净,免得残留的药汁影响了药效。
谢奕伤在右脸,伤口从眼角中间斜拉到嘴角旁,口儿又深又长。
姜明华不开口,许氏却急了:“姜女人,奕儿这伤……”
他伤在脸上,本来就会落疤,如果伤口传染,疤痕就更丑恶了。
姜明华见他诚恳,这才翻开软木塞,将止血均匀洒在他的伤口上,然背工指按住他伤口两端,悄悄一用力,将伤口合在了一起。
很快,奇异的一幕产生了,谢奕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愈合起来,很快便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粉色细线――那是方才发展出的新肉。
许氏本就担忧,看到这一幕后刹时心疼得红了眼睛,捂着心口差点儿倒下去。
除非姜明华亲口说没体例,不然她毫不甘心。
待姜明华一针针下去,他更是惊奇地发明,他涓滴感受不到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了。
房门一关,姜明华的目光才重新落在谢奕脸上:“把眼睛闭上,没我答应不准展开。”
“是。”彩铃应了一声,将手洗净后,迈步来到床前。
许氏不敢粗心,姜明华几针下去就给谢奕止了血,她另有甚么不明白的?她立即让人取来洁净的白棉布,送到姜明华手里。
彩铃手脚敏捷,行动却很轻,没一会儿就替谢奕拆光了脸上的绷带,暴露可骇的伤口来。
说来也怪,那些银针一刺下去,谢奕的伤口竟然立即止了血。
很快,一壶上好的烈酒送到了姜明华手边。
她正感觉慌乱,俄然被人抓住胳膊不客气地扯开。紧接着,她便瞥见姜明华缓慢地将手中的银针刺在了谢奕脸上。
玉肌霜抹在皮肤上带来阵阵凉意,另有淡淡的药香。谢奕闭着眼睛,又被封住了痛觉,底子不晓得伤口的窜改,只感觉药香实在好闻。
谢奕一向睁着眼睛,猎奇地看着姜明华下针。
只是事已至此,总不能半途而废。
可就算是如许,二人也悄悄松了口气。
她行动敏捷,没一会儿就将谢奕的伤口清理了洁净,一丁点药物残留都没留下。
姜明华将玉肌霜在他的伤疤上抹了淡淡一层,又给他输了一点真气。那薄薄一层玉肌霜便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被他的皮肤接收,那条伤疤也垂垂褪去了粉色,完整不留陈迹。
玉符不凡,不正申明姜明华有本领吗?
因为姜明华用手将谢奕的伤口合在了一起,又用真气催发了药效,这道粉色非常细,不像普通的伤疤那般粗长且丑恶。
“彩铃,替少爷拆绷带。”许氏直接给彩铃下了令,此时除了彩铃,其他丫环她谁都不放心。
若不是那一根根触目惊心的银针,他乃至都要思疑本身的右脸底子没有受伤。
姜明华悄悄给他输了些真气,刺激止血散的药效。
明显,谢奕并不甘心就此毁容,前程尽毁,他但愿她能救他。
可骇的是,他脸上的伤没有缝合过,用绷带包裹住的时候看着还好些,一旦拆了绷带,本就没有愈合的口儿刹时裂开,腥红的血汩汩而出,既狰狞又可骇。
彩铃也神采煞白,如何也没想到谢奕竟然伤得这般短长,伤口完整没有愈合的迹象,这可如何是好?
“是是是,我这就让人拆了绷带。”许氏有些忐忑,姜明华的态度实在是太冷酷了。
姜明华取出银针,一边在谢奕脸高低针一边说道:“我要用烈酒替你洗濯伤口,现在封住你的痛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