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白了,南边水患,那是天灾!朝廷赈灾布施那是皇恩浩大,竟另有肇事之徒,刁民!”琅元说话间都是咒怨。“文琅默要求父皇让他和我一起去赈灾,期间还不顾皇族身份,每天往那些刁民堆里扎,我看那些个肇事的,就是他煽动的,用心跟本太子过不去!”一个不痛快,琅元竟将手中的酒杯掷了出去,粉碎在堂下。本来曼舞恰好的舞姬受了惊吓,惊叫的挤到一块儿,不知如何是好。杨海闻声出去,见状便遣散了舞姬乐工,又退了出去。殿中马上沉寂了下来。
见肖权的模样非常宽裕风趣,琅元大笑起来:“有何不成,本宫说能够便能够。”抬手一指肖权身边的两个宫女,“你二人,彻夜就好好奉养肖大人,明日便随肖大人回府去罢!”
青芸捧了替代的衣裳出去,到了身边悄声提示着:“娘娘已浸泡多时了,王爷已经睡下了。”
此时东宫外廊来交常常穿行敬送酒菜的宫人,东宫的大殿灯火透明,太子琅元正在与左相肖权宴饮。身边各跪坐着伺酒和伺蔡的宫女。堂下歌舞慢调,丝竹声声不断于耳。二人都已喝得七八成醉意,高谈阔论,纵情肆意。
“你不提,本宫也要提这旧事,当时若由本宫迎娶芮氏长女,那朝中的局势便全在本宫把握当中。无法当时婚配父皇全听了太后的定见。”
回到宫室已经傍晚,一日的繁忙与车马劳累使得连袖非常怠倦。帝后都传了旨意来,免了返来的施礼谢恩。简朴传了晚膳后,连袖便由着紫芸和青芸奉侍着沐浴换衣。青芸捧了换下的衣裳金饰出去,就留下紫芸一人。
肖权一听仓猝摆手,酒意吓退了半分,赶紧道:“不成不成,这皇宫内院之地,微臣岂敢过夜!”
“芮老夫人与太后的干系。。。。。”肖权尚不言明,却已是点到了重心。“幸亏现在太子妃已有了身孕,这对于太子又是一重保障了!”
“王妃放心吧,奴婢会做好的。”紫芸答道。
“说的好!”文琅元一拍桌子赞到,话锋又一转,“恰是因为他生母是个轻贱奴婢,才会生他这么个鼠目寸光的下作坯子!满口的仁义品德,施惠高低,就是在邀买民气!”
“王妃仿佛很担忧三蜜斯。”紫芸推断着问到,用瓢一点点把温热的倾泻在连袖身上。
“殿下,皇上是怒斥您,但也是因为对您寄予厚望,才会如此活力。”边是开解,肖权从速举杯饮尽。
“殿下,由着他作践本身去邀买便是,他的出世摆在那,邀买再多的民气又能如何?不过是为本身他朝安身立命多留点后路罢了,我朝的贵族,都是拥戴太子殿下您的啊!七皇子如果聪明便会晓得最不该获咎就是您这位储君,他后半辈子的繁华安然可都在您的一念之间啊!”肖权又是一阵的吹嘘,琅元才稍稍消气,面露对劲之色。
“当年微臣进言太子迎娶的是芮向衍长女芮连袖,而现在倒是良王的王妃了。”肖权这句话无疑是有火上浇油的意味在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“嗯,扶着我起来吧。”待紫芸与青芸为连袖拭干水分,穿上寝衣,便叮咛她们退下了。
肖权发起道:“看来太子要早做策划,太子妃以外,可再添姬妾,若多几个有身孕的诞来世子的机遇岂不更大。”
“你做事我向来也是放心的,多啰嗦说一句罢了。”连袖也自嘲的笑笑,“人道‘庸人方自扰’我如许事事牵挂着,累了旁人,扰了本身,可不是‘庸人’了么。”
“这几年母后为此事策划得吃力心神,也怪我那太子妃江氏本身不争气,拖到现在才有身孕,不然本太子也少担忧些。若生下的是个世子便好,如果个女儿,哼,本宫与母后便容不得她。”琅元讨厌的神情已然显于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