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看得出哲王的心机,至于朱弦,也一定偶然。只是性子要冷傲些。”
“是,太后,暑热天,莲子最能解暑清心。”红英说道。
昏黄的烛火下,淑妃略有些倦意,昂首望了连弦一眼。说道:“弦儿本年已经十七岁了吧!”
太后闻声闭门声,停了下来。红英便当即奉上了莲子羹。太后放下念珠,接过盏来,尝了一匙:“嗯,不错。是璞原寺中莳植的莲子。”
“哀家尽管牵着红线,至于成与不成,还得看二人的缘分了不是?”太后说罢,伸脱手来:“扶哀家去洗漱吧。明日还要夙起祈福的。”
“太后的恩情,天然是要铭记在心的。”红英拥戴道。“太后可见朱弦郡主与哲王殿下,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。”
连弦心一沉,哲王琅默这层皇后嫡子的身份,确切是令人顾忌。太子行动不检,卷狂自大,视性命如草芥,乃至可说是皇后教子无方。
淑妃便也淡淡一笑,说:“天气也不早了,明日还需求夙起的,先去歇着吧!”
淑妃好似受屈普通,说道:“傻丫头,说的这是甚么话,本宫是为你的将来筹算呢!你却来怨本宫。”
“嗯。”太后浅浅一笑。“既是如此,那哀家何不成全了他们。”
红英浅笑称是。说道:“太后虽不喜皇后与太子办事,对哲王殿下倒是很体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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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母亲。”连弦答道。
“太后,您这每日晨起就在佛堂祈福,夜里还要诵经到深夜,担忧您的身子。”绿黎捧了一盏莲子羹,来到太后身边,小声劝到。
连弦一听淑妃提起她的“婚事”来,突地两颊通红。淑妃见她这模样,内心更是明白了八九分,只是实在终非切身母女,有些言语不知如何开口才适合。
“想想本宫的琅琳出嫁之时整好也是十七岁。”淑妃说道。
淑妃驯良一笑,说道:“本宫看得出,哲王对你成心,仿佛太后也故意要拉拢你二人,方才席间,见你神采严峻,举止拘束,可不知襄王成心,神女是否有梦呢?”
“是!母亲也早些安息,弦儿辞职。”连弦向淑妃一拜,退了出去。心如早在门口候了多时,见连弦出来,忙迎了上去,二人一同回了连弦所居的禅房。
“奴婢传闻,本日午后,郡主与哲王在'落龙潭'边相见,品茶听琴,好一阵才散去。”红英禀告道。
“琅琳嫁与你芮家,本宫是很放心的。”淑妃深深地凝睇着连弦的目光令连弦有些严峻起来,只听淑妃又说道:“你虽为本宫的义女,你的婚事本宫也是很体贴的。”
琅默为季子,又出世较晚,乃至可说是皇后落空盛宠之时,所生的皇子。皇后对于琅默的爱好、体贴与留意,本就远远要少于太子琅元。
“也并非如此。”淑妃忙伸手拉了连弦坐下。“只是本宫感觉你年纪已经不小了,该是时候为你择一户好人家,一个夫君夫婿,拜托毕生。”
连弦伴随淑妃回到禅房,禅房中已掌起了灯,见天气已不早,连弦便要告别归去,却被淑妃留下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