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萱不假思考地指着后者，“这个好。”
杨萱怎会甘心，也不知那里来的力量，一把翻开张嬷嬷，刚要坐起家，瞧见提着裙子跑出去的夏怀茹。
春桃与秦嬷嬷面面相觑，完整不晓得产生了甚么，杨萱忽地又指着她们，声嘶力竭地喊道：“走开，快走开，不要过来。”
杨桐欣然同意，将夏怀宁让至屋内，令松萝筹办纸墨，两人各自提笔作画。
杨萱只感觉脸颊都要被捏碎了，终究撑不住叫唤出声，“来人，拯救。”
张嬷嬷挖苦道：“奶奶消停点吧，那几位丫头都被打收回去了，这电闪雷鸣的，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闻声。如果您安生些，我们相互都有些面子，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。”
杨修文笑着展开手边两张纸，“这里有两幅，你感觉哪幅好？”
张嬷嬷长得细弱，一双手跟铁钳似的，死死地压着她，而孙嬷嬷一手端着碗，另一手用力捏着她的腮帮子。
杨萱惊诧。
杨萱双手掩面，伸直着身子坐在地上，肥胖而无助。
一张是新篁数竿，竿竿竹节清楚苗条挺直，像是出自夏怀宁，另一张画着四五簇富强竹叶，应当是杨桐所作。
她穿件红色立领中衣，官绿色比甲，脖子上面的盘扣系得规规整整，斑白的头发梳成圆髻拢在脑后，鬓角一丝碎发都没有。
杨萱只感觉脑中“嗡嗡”作响，身子摇摆着几乎坐不住。
春桃在屋里瞧见她，提着裙子迎出去，“嬷嬷怎地这时候过来了？”
张嬷嬷不吭声，冷着脸再度将杨萱摁在床上。
两张纸上画得都是竹。
秦嬷嬷朝春桃使个眼色，两人捡起地上碎瓷片，悄悄退出门外。
杨芷瞪她一眼，“如何不对劲儿？我出来看看。”
秦嬷嬷叹一声，见四仙桌上有才沏的茶水，遂倒了大半盏，交给春桃端着，悄悄走进屋，温声道：“二女人，喝口热茶润一润。”
秦嬷嬷禁止她，“眼看着就要下了，太太别淋着雨，还是我去吧。”说着找了件外裳攥在手里，急仓促往玉兰院走。
秦嬷嬷叹口气，“二女人有点不对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