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卿晚瞧的一阵目瞪口呆,目睹着一只苗条的手,拾起那笔筒笼进了袖子里去,连小东西带笔筒都不见了。
顾卿晚将碗放归去,欲往小泥炉边儿去,刚好走过柴堆,心想好人做到底,顺手便将秦御丢在柴堆上的长袍捡了起来,往秦御背上一丢,道:“穿上吧,免得风寒入体。”
它很小,猛地一看就像一个金色的毛球,也就有成年男人的拇指是非,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毛绒绒的金色脑袋,圆溜溜的身子,两个前爪嫩乎乎的啪啦着她的手腕,撅着光秃秃的红屁股,双腿几近是跪坐在顾卿晚的手腕上,垂下一条又细又长的卷曲尾巴来。
它的五官都镶嵌在桃心形的面庞上,五官神情都于人附近!
“我去!过河拆桥啊!”
可这番原委,他天然不会奉告顾卿晚,便沉默未再多言。
秦御:我才是你的仆人
兔兔却抬起前爪来,抹了一把脸,遮住了眼睛,扭了下圆身子,躲了下,那行动似是害臊,又似是惊骇。
这墨猴只在寿州一处深山中有,且其极其奸刁,非常难捕,又抓到后,令其认主吃食极难,故而非常贵重。
它探着脑袋两眼灼灼有光的看了秦御一眼,却又扭回了头来,屁股扭了扭,又伸出小小的舌头舔起顾卿晚的手腕来。
那小东西生的五官极其精美,尖尖的白耳朵,圆而大的褐色眼睛,鼻子翘翘的,下头嘴巴正吐出粉粉嫩嫩的小舌头用力的舔弄她的手腕。
太敬爱了!
固然一张脸也就只比人的拇指盖大不了多少,可顾卿晚看的清楚,这是一只猴子!
顾卿晚被惹得笑起来,挪步到了火边儿蹲下,想要将兔兔看的更加清楚些。
秦御不觉抿唇,不置可否,这小东西总爱将墨汁弄的满爪都是,在他的案台上四周乱涂乱抹,本是叫涂涂的,只因父王名字中有个图字,为了避讳,这才取了谐音兔兔。
许是看出这小东西不听使唤,秦御的声音有些无法,解释道。
顾卿晚望去,却见那仿佛是个圆筒状的木质笔筒,上头还雕镂着竹枝梅花,非常精美,不过有人的拳头是非。
秦御从未传闻过这个事理,不过他也没再多言,昂着头,倒是将一碗水一饮而尽了。那水的温度正恰好,温热的糖盐水进了腹,虽味道不如何样,可却熨帖了全部身子,让他觉到手臂上的疼痛也没那么短长了,身上也有了力量。
秦御:嗯,你那尊容也就能入猴子的眼了
却闻那边秦御轻喝一声,道:“兔兔,返来!”
那小墨猴在手腕上一蹭一蹭的,毛茸茸的外相扫过皮肤,痒痒的,小舌头舔弄着,湿哒哒的,有些微涩,却不让人讨厌。
许是他的语气太严厉,那东西终究拱了拱,从顾卿晚的袖子中探出半个身子来,顾卿晚这才算看清楚那团金光是甚么。
而顾卿晚也没非让他答话的意义,本来就只是倾诉本身的欢乐之情罢了。
晚晚:作者菌给我规复面貌!
顾卿晚忍不住抬手想去摸摸小东西圆溜溜,毛绒绒的脑袋,可它那样小,她又怕摸坏了它,不由愣住,双眼冒光的瞧向秦御,扣问道。
素素:这得看我的表情了啊
兔兔:她是我给主子相看的小媳妇
顾卿晚还没来得及辩白清楚,兔兔便从她的手腕上跳了下去,抓着她的腿,两下就跳到了地上,像金光普通射回了笔筒中,然后那笔筒便咕噜噜的滚了起来,一起滚到了秦御的脚边儿,一动不动了。
卑鄙!无耻!
秦御:兔兔,返来!
顾卿晚心头一跳,还没弄清楚那是甚么,就只觉左手的手腕上落了一物,毛茸茸的,又有甚么东西爬动着贴着她手腕舔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