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御:兔兔,返来!
仆人常常将它连同笔筒置于案旁。如果叫它磨墨,只要把笔筒轻叩三下,它就缓慢地跳出来,跪在砚台中间,先用前爪捧墨,然后渐渐地磨,直到仆人叫它住“手”为止。
桃心面庞的边沿与金毛相接处滚着一圈白毛边,一张脸便凸显了起来,显得非常精美。
那小东西生的五官极其精美,尖尖的白耳朵,圆而大的褐色眼睛,鼻子翘翘的,下头嘴巴正吐出粉粉嫩嫩的小舌头用力的舔弄她的手腕。
曾闻当代有种墨猴,极小,小到能够装入笔筒,是以常在筒内盘曲而睡。
兔兔:我不!
它探着脑袋两眼灼灼有光的看了秦御一眼,却又扭回了头来,屁股扭了扭,又伸出小小的舌头舔起顾卿晚的手腕来。
他言罢,迈着大长腿,甩着广袖,竟是出屋去了,身影转眼就消逝在了门口。
风趣的是,仆人写字时,它会一向趴在砚台旁静候,偶然发明桌上呈现蚊、蝇、蚂蚁一类的小虫豸,它便会奋力扑去,抓住吃掉,待到仆人拜别,它又伸舌将砚中余墨舔个精光,然后跳入笔筒里睡大觉。也是因为它能磨墨、舔墨,以是称之为墨猴。
顾卿晚忍不住抬手想去摸摸小东西圆溜溜,毛绒绒的脑袋,可它那样小,她又怕摸坏了它,不由愣住,双眼冒光的瞧向秦御,扣问道。
秦御:嗯,你那尊容也就能入猴子的眼了
“它是墨猴吧?就是那种传说中吃墨汁,会磨墨的墨猴?”
四目相对,顾卿晚挑了挑眉,道:“如何?不敢喝?怕我放了毒?”
卑鄙!无耻!
顾卿晚心头一跳,还没弄清楚那是甚么,就只觉左手的手腕上落了一物,毛茸茸的,又有甚么东西爬动着贴着她手腕舔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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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顾卿晚倒没那么惊骇了,她将手抬起来,对着火光,这下子才看清楚那小东西的脸。
晚晚:作者菌给我规复面貌!
晚晚:兔兔目光真好
他看了眼弓着小身子,像是长在顾卿晚手腕上的兔兔,道:“是墨猴。”
不想她这一丢倒是从那衣裳的广袖袖囊中滚出来一物,咕噜噜的,在地上滚了几滚,撞到了桌角才停了下来。
许是看出这小东西不听使唤,秦御的声音有些无法,解释道。
顾卿晚不由对着氛围再度跳脚起来,甚么鸟人嘛,当时就着她的手喝她调的糖盐水时,如何没见他这么有骨气!
这墨猴只在寿州一处深山中有,且其极其奸刁,非常难捕,又抓到后,令其认主吃食极难,故而非常贵重。
“墨猴!”
顾卿晚吓坏了,差点没尖叫起来,本能的狠狠甩动手,但是那东西竟粘的极紧,甩了几下都没能抛弃,反倒那手腕上舔弄的感受愈发清楚了,她感觉本身的皮肤都湿漉漉了,顾卿晚急的直跳脚。
顾卿晚还没来得及辩白清楚,兔兔便从她的手腕上跳了下去,抓着她的腿,两下就跳到了地上,像金光普通射回了笔筒中,然后那笔筒便咕噜噜的滚了起来,一起滚到了秦御的脚边儿,一动不动了。
兔兔又舔弄了几下,却抬开端来,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鼻,这才睁着大眼睛猎奇的看向顾卿晚,仿佛是要认清她是谁普通。
它很小,猛地一看就像一个金色的毛球,也就有成年男人的拇指是非,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毛绒绒的金色脑袋,圆溜溜的身子,两个前爪嫩乎乎的啪啦着她的手腕,撅着光秃秃的红屁股,双腿几近是跪坐在顾卿晚的手腕上,垂下一条又细又长的卷曲尾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