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一大串,浮动在天上,缓缓的朝西北方向挪动。
西北方向……苏瑜一愣,镇宁侯府,不就在西北方向?
入目就见鼓楼大街的行人,正立足不前,一个个仰首看天,指指导点,满面的希奇惊奇之色。
究竟是沈慕要找礼部,还是威远将军要找礼部……找礼部做甚么呢?
当初她让高全将那女人“不慎”崴脚,一则为了不让她有机遇出门勾引三叔,二则,也是为了给陆徽缔造机遇。
只要不是落到礼部尚书家就好。
跟着苏瑜叮咛,鼓楼大街上看希奇的人群,顿时发作出倒吸寒气的声音。
陆徽的这个遗腹子,窦氏必然视若珍宝。
车夫应诺,扬催促马,直奔鼓楼大街。
莫名的心口一紧,苏瑜转而对吉月道:“快,快点回府,如果有鹞子掉落到我们府里,你务必第一个将它捡起来,在梧桐居等我。”
“快看,那鹞子断线了!”
“公然如蜜斯所料,蜜斯分开不过几盏茶的工夫,阿谁小丫环就跟着出来,直接去了我们府邸后门。”待到坐稳,吉星回禀。
莫非威远将军府这鹞子的目标是礼部尚书?
马车刚在二门愣住,她才下车,二门处一个婆子就吃紧上来回禀,“大蜜斯,方才天上一个大鹞子俄然掉下来,吉月女人就跟捡到宝似得,一头冲上去将鹞子一起拖回梧桐居了,奴婢几个如何劝她都不听。”
吉月领命,立即履行,待她一走,马车也开赴前行。
那婆子故意再说几句,却见苏瑜早就走远,只得一脸忧心忡忡,朝王氏的正明堂走去。
“对呀,你看这鹞子,稳稳的飞着,直奔西北方向去了,现在哪有朝西北方向的风呢!”
这鹞子,到底是甚么意义!
陆徽好色,阿谁女人乃扬州舞娘,勾引男人但是一流,陆徽如何经得住她的娇柔娇媚,天然是流连忘返。
说罢,提脚直奔梧桐居。
“老天,好长一串,这三伏天里闷的一丝风也没有,这鹞子如何放起来的?”
苏瑜隔着窗帘,偏头朝天上看去。
“这下成心机了,威远将军府驱鬼,把鬼驱到镇宁侯府了!”
本来,苏瑜还担忧,陆徽死之前,不敷以让这女人有身,她乃至想过用其他的体例去“引诱”她有身,现在看来,倒是费事了。
“我传闻,是威远将军府在做法事呢!”
那这孩子,天然也就成了横亘在窦氏和萧悦榕之间没法耗费的刺,这根刺如果用的好……
她这个娘舅,还真是争气,不过数天的工夫,竟然真的就留下一个遗腹子。
苏瑜猎奇,不由翻开车帘一角朝外看。
沈慕到底在搞甚么,当真从三清山请了羽士来?这鹞子是他要放的还是威远将军要放的?
苏瑜听她说鹞子被吉月捡了回梧桐居,悬了一起的心,终是结壮了几分。
心中莫名的直觉,苏瑜只感觉,这个鹞子,就是冲着镇宁候去的,或者……就是冲着她去的。
迷惑翻滚,马车猝然一停,苏瑜正要放下帘子筹办下车去丰瀛楼,忽的见天上鹞子猝不及防笔挺落下,顿时一惊,“吉星,快看看,那鹞子落到那里了?”
苏瑜眉心一蹙,周浚?
……
鼓楼大街行人颇多,车夫本就驾的迟缓,得令当即稳稳站住。
“快看,好大的鹞子!”
可萧悦榕就一定容得下了。
车中吉月用葵扇扇着一个小冰球,将炎炎暑气,隔绝在内里,让人只觉清爽温馨。
猫耳胡同数百米外,吉星从远处行来,打起车帘,翻身上去。
听到威远将军府几个字,苏瑜耳朵不由一竖,心跳跟着加快,当即叮咛吉星,“泊车。”
马车一起前行,苏瑜的目光就一起盯着那鹞子,鹞子飞的颇高,她看不清上面的花色,只瞧着形状,感觉那一个一个的小鹞子,像是一个一个被串起的桃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