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瞧着苏瑜,鹰眼微眯,眼底闪着狠厉的光着,连赵衍都斗不赢的人,齐冉一个闺阁蜜斯,天然不是苏瑜的敌手,“没人质疑你的血脉,你不必在这里几次夸大!”
齐冉这话,可谓暴虐至极。
平贵妃本来漾上对劲之色的脸,立时一凝,“你这话是甚么意义,你的名字叫苏瑜,人尽皆知,如何就是我和齐冉说你叫苏瑜了。”
皇上目睹皇前面色微青,又想到苏瑜被挟制这些日子皇后日日夜夜如何故泪洗面焦心焦肺,心头叹下一口气。
“不是!”苏瑜干脆答道,语气并无多少豪情。
齐冉点头,“是你啊,虽是夜里,可昨儿夜色敞亮,再加上公主府门前的大灯笼,我当然认得出来是你,若不是你,是旁人进了公主府,那成甚么了!”
苏瑜一笑,“我只是感觉奇特,你是如何看到轿辇里坐着的人就是我呢?莫非我坐着轿辇进公主府,到大门口要进门的时候,还要探出脑袋来朝外看看,我是有病吗?”
苏瑜语落,皇上嘲笑,“可齐冉亲眼瞥见了。”
皇上的侍从内侍应诺而去,不过半晌,齐冉满面泪痕返来,一过来,便立在平贵妃身侧,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,委曲的浑身颤抖。
她话未说完,被皇上一语打断,“昨夜,你是不是私行住进公主府了?”
皇上心头微微出现波纹。
阴鸷的眼睛,微微眯起,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在苏瑜身上,像要将她的心挖个洞,看看内里装着的,究竟是甚么。
“像苏家的人?苏家的人都是甚么模样的?乱臣贼子?用心不良?这些,我脸上都写着?还是我从内到外流暴露如许的气质来?齐冉,你即使再想在陛下内心种下一根不悦我的刺,奉求说话过过脑筋。”
“你肯定看到的是我?”苏瑜瞥了皇上一眼,问齐冉。
平贵妃立即面露忧色。
她的心没有那么大,不会因为皇上是她的亲生父亲,她就健忘皇上蓄意安排的那场挟制和暗害。
她仿佛格外善于如许的步步为营。
这话的意义,便是信了齐冉。
“我是陛下和皇后娘娘亲生的,骨子里流的是陛下的血,你这些话,是在质疑天下血脉呢?还是在质疑陛下的品德呢?”
她和皇上……还能有甚么豪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