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是苏瑜勾引儿臣去的苏家祖宅,儿臣并非去暗害她,而是去与她见面,至于派了暗卫提早住出来,不过是为了庇护儿臣本身的安然,并无做歹之心。这些,镇宁侯府祖宅的管事婆子可觉得儿臣作证,就是苏瑜让那管事婆子安排儿臣的暗卫住下的。”
苏瑜冷冷一哂,“三殿下何必顾摆布而言他,三殿下这话的意义,是镇宁侯府要为了大皇子殿下而撤除三殿下?”
也不知,是不是错觉。
可皇后却有三子。
再者,皇上最是讨厌党争党派,他当着皇上的面,直接将此事说出,这话中里里外外的意义,实在是企图暴虐。
思及此,赵铎一身盗汗顿时渗入衣衫,夜风过窗,吹得他狠狠一颤。
苏瑜没理睬赵铎,更没有理睬赵衍,只抬眸直视皇上,“臣女说那手书并非臣女所写,怕是陛下也不信,臣女只求看一眼那手书,好从中寻求蛛丝马迹,来力证明净。”
她要干甚么!
赵衍猛不防说话,反咬苏瑜一口,吓了赵铎一跳,当即挑眉看向赵衍。
赵衍和苏瑜通同,演了一出暗害大戏,他前去救人……
苏瑜正说话,一向沉默板滞在一侧的赵衍,忽的身子一动,开口阻断了苏瑜的话。
不及皇上作答,赵衍冷冷一哼,“你写的东西,莫非你本身不记得!”
赵衍竟然有苏瑜的手书?
重重一哼,苏瑜道:“臣女即使乃女子,却也晓得,大皇子为嫡为长。”
赵铎紧跟着一句,“苏大蜜斯如许装腔作势,到底是何意义!”
可……
这……好好地一桩事,莫要被苏瑜给搅了。
皇上游移一瞬,略点头。
只是,赵衍这一手,她倒是实在没有想到。
苏瑜这一句,无疑为他埋下完美的伏笔。
只是,语气里的肝火,与方才和苏瑜说话时,大分歧。
苏瑜道:“无证据,臣女虽不能证明三殿下是为何要杀臣女,可三殿下要杀臣女这件事倒是究竟……”
“当时只当作是他们的闲谈,并未当真放在心上,直到前些日子到珍品阁买东西,忽的想起这件事,又想起珍品阁的孙老板是河间人,再加上当时顾淮山已非雍阳侯,不过一个浅显百姓,决然不会触及甚么朝廷严肃,臣女便忍不住心中猎奇,想要求证一下,实在没有想到,案中的王悦欣,竟然就是孙老板的骨肉。”
不详之感突然涌上。
内侍总管当即上前,呈到皇上面前。
皇上明显也没有想到,赵衍会俄然开口,满目凌厉凝了赵衍半晌,道:“你说是苏瑜勾引你去,你可有证据?”
赵铎顿时瞠目看向苏瑜。
赵铎闻言,顿时神采一变。
皇上一双眼睛看着苏瑜,眼底带着令人不成捉摸的光芒。
一眼瞥过他眼底那闪动的光芒,忙向皇上叩首,惊骇道:“臣女不敢!”
皇上接过,将叠的整整齐齐的宣纸展开,一行清秀小楷入目,神采突然阴下。
皇上冷着脸,没有接这一茬,道:“你说三皇子是为了顾淮山才派人暗害你,你可有证据?抬开端来,看着朕答复。”
阚白的嘴皮一抖,看向苏瑜,满面愤怒,极力提上一口气,保持着平静,“既是你手书约了我三皇弟,为何又要让人到本王面前求救,说本王三弟要图谋不轨,你究竟是何用心。”
这俄然的变故让赵铎心跳如雷。
皇上凝了赵铎一眼,复又看向苏瑜,“顾淮山的事,说是你在孙蔚尚面前透了口风,那件事,当年连朕都被蒙住,你是如何晓得的?既是晓得了,为何隐而不告,却恰好去奉告孙蔚尚?”
苏瑜一句杀父之仇落下,赵铎立时喝了苏瑜一声,“猖獗!父皇面前,由得你胡言乱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