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毒二字,赵铎说的痛心疾首又咬牙切齿。
皇上面色阴霾,乌黑的瞳人深不见底,让人没法测度他的心头所想,“答复她。”
自被赵铎带到养心殿,赵铎所言统统,他都杜口不言,就只等着苏瑜来。
一脸的委曲和惊诧。
沉默在一侧的赵铎,眼底神采微动。
如同饭桶,被人一针挑破,流出内里肮脏丑恶的腐败之处。
就如方才这一句,清楚是在怼赵衍,可轻描淡写一句,却连赵铎也重重的圈了出来,还说的人还不得嘴。
赵衍看了皇上一眼,见皇上并未因为苏瑜这句话而面有颠簸,略一游移,便道:“本王无辜,行得正坐得端,你尽管问就是。”
去丰台之前,他就请人临摹了苏瑜的笔迹,写下一封相邀信。
苏瑜转头,看向赵衍,“你说这手书是我的丫环送去到你手里的,那我可否问殿下几个题目?”
并且,所言之事,还是这般非同小可。
赵衍突然如被雷击。
“习字。”
“谁的字?”
镇宁侯府这个自幼丧母的长女,实在让他不测。
事情到此,算是了然。
眼下,他最大的威胁,不是赵铎更不是赵彻,是苏瑜,只要苏瑜死了,他才有机遇生。
这是他对于苏瑜的一柄利剑,没想到,当真用上了。
赵衍被皇上这一眼神惊的心头发毛,更加一脸委曲摆的实足。
可从踏进养心殿大门那一刻起,苏瑜身上所披收回的那种安闲气势,就让他移不得目。
这个女人……太可骇了!
只可惜,赵铎一双眼睛都在赵衍身上,没有看到皇上眼中蓄着的,究竟是多么光芒。
“你肯定是吉星?”
苏瑜便道:“殿下何时收到这手书的?”
明显苏瑜问出的题目,皆是再平常不过的题目,可赵衍内心的不安,倒是一寸一寸的增加伸展,如同缠织而出的蜘蛛网,越织越密,裹得他喘不上气。
“殿下在书房是读书还是习字,亦或与人谈事?”
苏瑜问完,忽的转头,看向皇上,“陛下,臣女问完了,这手书,是不是臣女派人送给三殿下的,陛下只需传了三殿下书房的侍墨丫环一问便知。”
这是苏瑜第一次进养心殿在他面前说话吧!
赵衍只得再次答复苏瑜,“本王写到第五品时。”
皇上指了苏瑜,“手书你也看过了,但是有端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