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瑜点头,“笔迹与臣女所写,一模一样。”
他本来引觉得对劲的手腕,没想到,竟是就如许被苏瑜挑破戳穿。
就如方才这一句,清楚是在怼赵衍,可轻描淡写一句,却连赵铎也重重的圈了出来,还说的人还不得嘴。
皇上指了苏瑜,“手书你也看过了,但是有端倪?”
皇上脑中神思起伏,赵衍被苏瑜一句话堵得胸口发闷,只撒开之前的话题,道:“这手书,就是你府上的丫环送到我手里的,若说有甚么蛛丝马迹,那也是你蓄意而为。”
面上本就有伤,再被笔戳过,钻心的疼让他缓过口气来,抬头看向皇上,“父皇,孩儿知错了!”
进可锦上添花,退可隔岸观火,现在如许的状况,最好!
赵铎再不沉默,立即便道:“三弟,你为何要如此谗谄苏大蜜斯和镇宁侯府?且不说你派人暗害苏大蜜斯,已经是国法难容,单单你这处心积虑的仿照了她的笔迹,也过分……恶毒,皇后娘娘平日对你的用心,算是白搭。”
苏瑜还在持续,“既是当时三殿下正在写字,那下人通传臣女的丫环求见,三殿下的侍墨丫环必然在场。”
“本王在书房见的。”
从进门到现在,所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精而不赘,谨慎的没有一丝忽略,却又每一次反击都分量不轻。
若非是苏家蓄意培养她,那她这天生本性也过分……
“是哪一个奉侍臣女的人送去的手书?”
他言落,皇上倒是冷冷的撩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这是苏瑜第一次进养心殿在他面前说话吧!
去丰台之前,他就请人临摹了苏瑜的笔迹,写下一封相邀信。
赵衍一愣,道:“肯定!”
只可惜,赵铎一双眼睛都在赵衍身上,没有看到皇上眼中蓄着的,究竟是多么光芒。
说罢,赵衍转头朝皇上叩首,“父皇,孩儿冤枉。”
“殿下在书房是读书还是习字,亦或与人谈事?”
明显苏瑜问出的题目,皆是再平常不过的题目,可赵衍内心的不安,倒是一寸一寸的增加伸展,如同缠织而出的蜘蛛网,越织越密,裹得他喘不上气。
恶毒二字,赵铎说的痛心疾首又咬牙切齿。
面前局势俄然变得迷离不清,赵铎只怕陷得太深最后难抽身,跪在一侧,杜口不言,只冷静察看。
“习字。”
若最后,苏瑜证了然本身的明净,那他统统还是,持续停止。
“你跟前的吉星。”
“清泉寺方丈弘一大师手写的金刚经。”
眼下,他最大的威胁,不是赵铎更不是赵彻,是苏瑜,只要苏瑜死了,他才有机遇生。
“书房的砚墨丫环。”
苏瑜便道:“殿下何时收到这手书的?”
“谁的字?”
这是他对于苏瑜的一柄利剑,没想到,当真用上了。
事情到此,算是了然。
并且,所言之事,还是这般非同小可。
沉默在一侧的赵铎,眼底神采微动。
赵衍朝皇上又看一眼,目睹皇上并无拦下苏瑜的意义,便咬了咬牙,答道:“正在书房。”
赵衍被皇上这一眼神惊的心头发毛,更加一脸委曲摆的实足。
言落,苏瑜深深看了赵衍一眼,嘴角一扬,笑道:“很抱愧,前日整整一日,吉星都在清泉寺陪我三婶诵经,直至入夜才返来,算路程,怕是酉时还未从清泉寺出来,让殿下绝望了,殿下合该换小我的。”
“酉时。”
他最后一句提及皇后,皇上微蹙的眉心,突然一动,快速挪目,看向赵铎。
赵衍突然心跳一滞。
镇宁侯府这个自幼丧母的长女,实在让他不测。
苏瑜转头,看向赵衍,“你说这手书是我的丫环送去到你手里的,那我可否问殿下几个题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