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哥哥的话,玉秀伸手一抹,本来刚才竟然堕泪了,“恩,哥,我不哭,我只是……只是有点想爹和娘了……”她说着,却忍不住泪流得更多了。
玉淑一听骑大马,就会内疚地拉拉爹的衣角,“爹,另有我……”
玉秀又细心看了蓝妞一眼,这半年多时候里,蓝妞没有变得肮脏,仿佛也没有瘦得皮包骨头?
“女娃骑甚么大马,等会娘抱你摘。”
爹听了老是呵呵一笑,“爹才舍不得打小四呢。乖儿子,快用饭,吃完饭爹让你骑大马,摘杨梅。”
三个孩子刚才哭得悲伤,丁三爷三个怜悯地叹口气,没爹没娘的孩子,到底不幸。
玉秀稍一走神,就掉队了,赶紧快步赶上。
“姐,是蓝妞。”玉淑眼泪来不及擦干,下认识地抱起小狗,冲上去一推院门,“娘……”
爹修剪过几次枝叶后,这树就往高里长,现在已经粉饰了院子一角,远远就能看到它。
他用力抹掉脸上的泪,伸手将蹲下哭的玉淑扶起来,“蓝妞,别闹!”他假装很凶地赶着狗,伸手扶起玉淑,“淑儿,别哭,丢脸呢!”又抬高声音说,“快起来,有客人呢。”
爹本来觉得是只公的,感觉叫黑虎不错,娘一看底子是只母的嘛。
来到家里后,它每晚睡在院门口。厥后玉淑和玉梁给它搭了个窝,它就睡那,看家护院。
不过几步路拐弯的工夫,玉秀一昂首,就看到家里种的那棵杨梅树了,还模糊约约能看到几点零散的红色,应当是成熟的杨梅吧。
每次娘看到了,总会悄悄拍打,训一句“好好用饭,不然让你爹打你屁股”。
现在,恰是杨梅成熟的季候。
想到王有财,玉秀叹了口气。
玉秀的影象里,每次远远看到这树冠,就晓得要到家了。
几十年畴昔,早就长得枝繁叶茂,郁郁葱葱。
“你先把堂屋擦擦,让三爷他们三个坐,这事我转头跟你说。”玉秀安抚了一句,何止是正房和堂屋,灶间里的锅都不见了。
囡囡是南边叫小娃娃的昵称,玉淑在边上一听,鼓掌叫着说“囡妹,囡妹,蓝妹”,就如许,这小狗被定名了。
玉秀摸摸袖袋,有点心疼了。
玉栋和玉淑听到玉秀的话,反应过来,赶紧把院门翻开。
“那叫蓝妞吧。”娘只好让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