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热得一头一脸的汗,玉梁那张白乎乎的小脸,被炉灶里的火,烤得红红的。
玉淑没等玉秀返来,本身忙着烧晚餐了,玉梁在灶间帮着烧火。
等铁架子被米糠里的火烤热后,她把刚才在锅里烤过的泥鳅拿筷子夹到铁架子上,玉梁闻到香气,也不嫌热,玉秀如何赶都不肯走开。
夏季,泥鳅倒真是一道甘旨,属于河鲜的一种。
“姐,没事,青菜炒好就好啦。我们煮了一锅绿豆汤,放在内里凉好了,你们先去喝一碗。”玉淑个子还矮了点,踩着板凳站在锅灶边,一手拿着锅铲,正在抄青菜。
玉淑和玉梁听光临水镇,想到刘媒婆当街抓人的事,晓得大姐是担忧他们,不说话了。
烘烤泥鳅,很多人家为了省油,直接将泥鳅丢红锅里,如许轻易粘锅。
“嗯,好啊,转头我去卖鸡蛋。”玉梁一下又欢畅起来,跑去蹲着看小鸡小鸭了,恨不得一夜之间它们就下单。
泥鳅吐洁净泥沙后,玉秀就将灶间的大铁锅烧热,在锅里刷了一层油。
让玉淑和玉梁两个单独去镇上,她又不放心。应当说,听了白眼狼的话后,不管是玉栋,还是玉淑玉梁,只要没在本身面前,她就都不放心。
玉秀故意让家里人吃点新奇,想到宿世里蜀地风行拿椒盐作料拌鱼干吃,特别香。她想尝尝这做法。
杨梅树下,一个大木盆里都是泥鳅,一条条又大又肥,下午玉淑和玉梁必定又跑出去翻泥鳅了,这数量看着就比中午拿回家的多。
玉淑已经把王氏当年用过的小泥炉搬出来,放到院子里。
“姐,我和小四筹议啦,这些泥鳅,要不拿去卖钱?”玉淑指着木盆里的泥鳅,“中午返来碰到铁蛋,说镇上有酒楼收泥鳅呢。”
“是啊,铁蛋说他翻的泥鳅,都被他娘收去卖了,就卖到镇南街上的酒楼。”铁蛋的娘就是荣嫂子,她娘家有兄弟在镇上酒楼做伴计。
这米糠是特地为小鸡小鸭筹办的,没舍很多用。
这小泥炉很小巧,也就两个巴掌宽,玉秀从炉灶里夹出一根烧红的柴,放到小泥炉底下,上面倒上两碗米糠。
玉秀洗把手,“淑儿,你们出去,我来做饭吧。”
刘铁蛋喜好跟玉梁玩,以是,这类事儿也都会奉告他。
田里抓来的泥鳅,肚子里都是泥沙,必然要吐洁净了才气吃,不然吹进嘴里满是土腥味。
玉秀刷一层油,就是为了制止粘锅的,并且还能增香。公然,如许刷过一层油后,泥鳅一丢下去,刺啦刺啦的声音传出,揭开锅盖,就闻到一股香味。
玉秀一抹,真有燃烧辣辣的痛了,“没事,小叔,就是太阳晒多了,洗把脸就好啦。”
泥鳅既然是河鲜,烹制体例也就各别,像有的人家最喜好烧泥鳅汤。而颜家,倒是喜好泥鳅干。
玉秀放好碗筷,玉栋把桌椅拿出来放好,玉淑和玉梁把做好的四碗菜端出来放桌上。玉秀拿了个大碗,先帮颜庆江盛饭,每样菜都夹了,端到屋里去给他吃。
颜庆江烦恼地看着本身的腿,孩子气地推开玉秀递过来的饭菜。
这类不要本钱的东西,卖到就是赚到的。
玉秀看看桌上,已经摆了四个菜了,也反面玉淑抢了,拿着碗筷到院子里清算桌椅。
“哥,大姐,我和二姐去镇上卖吧?三斤泥鳅能卖一文钱呢。”
“小叔,快点吃!你不吃腿好的慢,快点好起来,割稻子就希冀你啦。”玉秀一看就晓得他的心机,笑着说。
玉秀看家里这么多泥鳅,明白玉淑和玉梁的心机,只是,这两天她和玉栋忙着田里的事,不能送镇上去卖。如果养家里,几天下来又要养瘦了。
普通催吐会放粗盐,这么大一盆,放个一勺粗盐,过个一天一夜,再换盆水,也就差未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