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他道。
叹了口气，叶晴湖又回身将她放平了。盖了被子，终究分开。
阮小幺实在困得不可，不想叶晴湖还在一旁道：“后背穴道难以掌控，你可在柳儿身上认一认。”
阮小幺一觉睡到了天亮，一复苏后，便惊坐了起来，愣神想了半晌。忽觉穴道还未认熟，忙吃紧去找叶晴湖。
大宣向来重佛，好些个大户人家便在子孙幼时，将他们送往寺庙庵堂，做个小居士，总角时再还了俗，也是一段佛缘。
阮小幺道：“大嫂，你如果来瞧病的，真是不巧，我师父出诊去了，不定何时返来。你是否……”
柳儿很有眼色地给沈氏倒了杯茶水，退到了一边。
算一算。几人在扬州也呆了数日，靠着叶晴湖每日的诊金，便又赚回了四两银子，吃用都从当中出，阮小幺总觉有些不美意义。
“没有。”阮小幺道。
下头掌柜的原觉得有肇事的来，仓猝跑来一瞧――嘿，又来了个瞧病的！
阮小幺甩了甩浑噩的脑袋，对着叶晴湖背后，一点点指着经穴的称呼位置。
……
“她一个时候前已经睡了！”阮小幺非常愁闷，眼皮子都支不开了，困乏道：“师父，天气已晚，明日再教吧！”
她揉着额，闷闷应了一声。
这两日他这堆栈人声鼎沸，几近端赖这对师徒入居处赐，初时没太在乎，后见着每日里来瞧病的人几近要排成了队，虽说个个穿戴打扮也不算大富大贵，但有的候久了，也干脆坐在堂间，要壶茶、几片点心，这么渐渐等着。
不料，沈氏却道：“我并未见过这位女人的师父，当时是她救了我儿。我记得非常清楚，女人当时还小，约莫就七八岁的模样，还是一副修行打扮，想也是富朱紫家生的。”
世人闹哄成了一团，再一次将她配房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。
阮小幺恍然大悟，这一晃都四年过了，这妇人竟然还记得她。
跟前两人都被愣了住。
柳儿：“女人你你你、你认得这位大嫂啊？”
几人只在客房廊道上说话，偶尔其他配房住客颠末，投以猎奇目光，有的便干脆离得远一些，从旁瞧热烈。
她拉着阮小幺的手，极是感慨。
到底先前觉得是个漂亮的小子，却没推测竟是个女人家，朴重豆蔻韶华，也不知这师徒俩究竟是个甚么干系，提及来也是有些不尴不尬。
阮小幺：“你谁啊？”
仔谛听了一回，竟发明不是来瞧病，而是来拜恩的。
好歹不叫小菩萨了。
临走前，又看了一眼阮小幺。她正盘着腿，就着歪躺的姿式，身子软若无骨，竟不嫌硌着难受，睡得极香。
她道：“师父，我拿你做人体图吧！”
“嗯，”她应了一声，“我的医术皆习自于他。”
说着说着，听不着背面声音了。他刚要转头，一个脑袋已经趴在了背上。背面阮小幺贴着脸面，闭眼呼呼大睡了。
他冷冷酷淡扫了她一眼，“明日要应对病人，哪有闲工夫与你瞎扯？彻夜把手三阳经上的穴位认全了再睡，不然……”
阮小幺只得来打圆场，道：“大嫂，公子当时另有气，只是世人慌乱误判罢了！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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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老天爷必定让她本日勤奋不得。没到一会儿，柳儿便在外头叩门。道：“女人，有个大嫂说，必然要来见您一面！”
这么想着，一时候发奋图强，各种医书堆在案前，也勤奋了起来。
阮小幺正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，只得听她细细道来：“女人都出落地如此标记了，我还差点未认出来！不知你可记得几年前在沧州城，你救了我家宝哥儿一事？那日他从河中被捞了上来，清楚已没气儿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