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知……”新柳叹了口气,道:“侧妃本来就重那二位女人,虽迫不得已降了她们的等,现在各处服侍之事,还是她们管着的,平常如何进屋,现在便如何进屋,哪会受如此多拘束!就连侧妃本身也是不管的!”
瞧了瞧面前三人,她心一横,求道:“三位姐姐可否替mm传个话?”
一瞧便是个二等的丫环,来这婢女苑,难不成也想赏梅?
“于理分歧?”香玉扫了她一眼,发髻间一道浅碧点朱粉翡玉流苏簪子跟着身形微移而悄悄闲逛,好不但耀人眼,眼中巧笑带着刻薄,“于理,应是纳仁海珠自个儿来报信,她却只叫了你来,岂不是连侧妃也不放在眼里?”
“说的仿佛你那院儿里只纳仁一个似的,好大本事!”斑斓不耐烦了,挥了挥手,“现在我姐妹两也只是个二等,于理也还不能进侧妃的屋呢!你速去吧,莫要担搁了时候,白叫侧妃等了半晌!”
塔乌娜忙上前向二人施礼,低头道:“斑斓姐姐、香玉姐姐。”
“快意姐姐。”塔乌娜施礼。
求了半天,那几人还是连连点头回绝,只守在院子里,不肯挪动一步。
只闻得香风一扫,衣裾微摆,人已盈盈而去,塔乌娜垂着头,这才敢瞧一眼那两人的背影,皆是窈窕亭亭,哪晓得那两颗心竟是如此刻薄。
那两名婆子神采一振,“来了!”
现在千里冰封、寒彻大地,虽人尽兽藏,看似苦楚寥落,而一旦过完九九,冰雪溶解、三春回暖之时,再看这一片复苏的大家间,又哪知那万物勃发、朝气贲然的奇景?
说罢,绕过她,带着背面丫环们走了。
快意等人一听,立马变了面色,摆布瞧着无人,轻声叱道:“说甚么浑话呢!咱姐妹几个谁能进得了侧妃的屋儿?莫说是婢女苑了!何况,我们日日在斑斓香玉的眼皮子底下,那二人现在虽降了一等,过不了一年半载,指定是要再上去的,若我们一只脚踩进屋儿,被她们晓得了,今后还如何在府上待下去!”
运气不也是如此,看似山穷水尽,实则峰回路转,今后如何,谁晓得呢?
走不过两三步,便有两个婆子带着侍卫在道旁拦住,当中一个婆子瞧见她,眉头微皱,“女人莫不是走错地儿了?”
塔乌娜焦道:“姐姐明鉴!只因西小门外出了点乱子,纳仁姐姐亲去措置了,赶不及来报信儿,万难之下,只得派了奴婢过来,二位姐姐谅解则个……”
“这……二位姐姐,奴婢只是个跟班,哪能进侧妃的院子?这与理分歧啊……”塔乌娜面色一变。
塔乌娜正找不着人向侧妃传话,已是焦心,更兼不一刻后便要有朱紫到来,届时冒冒然传话,便更显失礼。想到此处,她急得那面上都紧了起来。
塔乌娜没法,咬了咬牙,只得辞职,自个儿去了婢女苑,想看还能有其他何法,一个大活人,总不能叫这端方给栓死!
“但是……”塔乌娜正待说些甚么,忽听得拐角的道儿上有些人声喧闹的响动传来。
这三人穿戴与本身类似,俱都是靛青色的衣袍,是二等的。
塔乌娜自是晓得,便有些惊奇,“本日哪位朱紫在此?”
想到这里,他又把差点脱口而出的“三则”吞了归去。
檐下呆着的另两个丫环也拿眼瞧了过来。塔乌娜行过礼,问道:“侧妃可在?”
只可惜心性不坚、胸无弘愿,帮衬着安身立命,空有一身所学,却不肯极尽所用。
此时离侧妃的住处――归贤苑另有几条道儿之隔,这两人仿佛是要往那里去。
婢女苑是后宅中夏季里的迎客之地,平常如有女眷或熟悉之人到来,只在那处会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