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半个时候,两人这才听到堂屋里传来响声,明显贺世寿醒了。孙有民谨慎推开房门一点点朝内里看了看,看到巡抚确切醒了,这才翻开屋门走了出来。
那被唤作陈老爹的胥吏听到差役的话,大声骂道:“魏机,松绑!从速给李公子松绑!”
“大人,做番笕的李植来了,说有急事要见你!”
那衙役得了李植的银子,欢天喜地地走进了衙门,把孙有民找了出来。
李植暗道陆化荣的抨击先来了,抖了抖袖子站了起来,答道:“我是!”
孙有民拿了银子,脸上笑逐颜开,和见到亲兄弟似的,说道:“抚臣大人在三堂昼寝,不过无妨,你先和我去三堂外等着,等大人一醒了我就带你上去进见。”
见李植的狼狈模样,世人又是一片唏嘘,很有些不平。家里有人在李植家做事的,常日里受了李植的好处,此时更有些义愤。不过在官府的人面前,这些人也不敢出言抵挡。
那孙有民在衙门里做事情,极懂端方。李植不说找巡抚有甚么事情,他便也不问,一声不响地站在那边。
孙有民折返归去,让门外等候的李植进屋。李植走进堂屋,行了跪礼,然后爬起来拱手说道:“大人,清军厅同知的弟弟陆化荣图我财产,说要把我拿进清军厅大牢,还请抚臣大人救我!”
看到差役冲进李家院子,内里围观的街坊已经站了里三层外三层。此时看到李植被绑着走了出来,世人顿时炸了锅。
陆化荣一走,李植就赶到了天津巡抚衙门。
“哦?”贺世寿刚醒另有些含混。他想了想,用手揉了揉面庞,这才想到了李植是谁,想起了李植贡献他的二千两银子,挥手说道:“让他出去吧。”
李植没想到陆化荣的人这么凶暴,也不晓得巡抚贺世寿那边是如何帮本身运作的。他看了一眼这几个差役,叹了口气,抬脚走出了院子。
甚么松绑?甚么李公子?不是邢犯么?
听到陈老爹的话,那五个差役顿时傻掉了。
为首的差役看了一眼李兴的银子,啪的一声把那银子拍到了地上,骂道:“还拿银子?!你家获咎了二爷,神仙也救不了你们。不绑他去,我明天就要吃板子!”
被差役拍飞银子,李兴惊得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