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信赖文弼的话。”罗氏慈蔼的笑着,她信赖对方不至于扯谎骗她,固然这白花花的银子摆放在面前,有点不成置信。
进了屋,罗氏正在补缀衣物,看到他出去,正要开口说话,袁文弼却已经抢先扑上前来,道:“娘,孩儿返来了,孩儿给你看一个好东西!”
“多谢娘!”袁文弼喜滋滋收起银锭和银角子,道:“那我这就去找望山叔和康达叔他们了。”
袁文弼道:“还能从那里来,当然是卖了雪盐得来的了。”
“娘,你别被他给骗了,你让他细心说说,这笔账如何算的!”袁若华不平气的道。
袁文弼道:“当然,有甚么题目吗?”
袁若华却紧盯着或人,还是有点不信赖的模样,也难怪她不信赖,要晓得,浅显的小户人家,一年支出能有十两银子就不错了,二十两银子,能让一户浅显人家过上一年舒舒畅服的大康糊口了,就是一些薄有田产的小地主,一年支出能有五十两就该心对劲足了。
袁若华道:“你有甚么用,放在你身上,还不是乱花了,快交给娘!”
袁文弼听了,不由甜甜一笑,道:“多谢娘。”
袁若华当即跳起来,道:“当然有题目了,一斤盐三十文,你这是抢钱啊!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娘,这大块银锭不好分,娘能不能兑我一些银角子?”
袁文弼道:“这些跟你说了也不懂,归正一斤雪盐卖三十文是很公道的价了!”
袁文弼只得乖乖的跟在前面,来到后院罗氏的房中。
罗氏和袁若华听得一愣,袁若华盯着他看了两眼,恍然道:“好小子,我明白了,你这是在拉拢民气啊!”
“这里一共三十三银子,雪盐就是卖了这么多!”袁文弼显摆道。
“好,去吧。”罗氏说道。
看着时候不早,李华梅又聘请他在船上用晚餐,袁文弼婉拒道:“家中另有事,就不打搅了,如果大姐姐明日有空,无妨到庄上来玩。”
袁若华哼了一声,道:“你别对劲,我看多数还是那位南洋来的女提督被你骗了。再说,这三十三两银子,也不能全归你,内里起码另有库房两千多斤粗盐的本钱,你得把这个钱给望山叔交归去!”
袁文弼叫屈道:“娘,账不是这么算的,我卖的是雪盐,不是浅显的盐,一斤三十文,我还感觉卖亏了呢!”
袁文弼从速捂着桌几上的银锭,道:“不,这钱我有效。”
说罢献宝似的,从怀中取出那三大三小光灿灿的银锭,摆放在桌几上。
这账清清楚楚,袁文弼当然不惧,当即就开端给对方细心算起这笔账:“明天我一共制得雪盐一千零八十斤,全数卖给南洋来的大姐姐,每斤雪盐三十文,一千零八十斤雪盐,统共就是铜钱三万两千四百文,合官银三十二两四钱,大姐姐给我一个添头,算作三十三两,叨教,这笔账有哪一点不清楚的?”
“卖亏了?这话你还真敢说!别觉得我不晓得,我但是清楚晓得,你的雪盐是如何制出来的,底子不花甚么力量本钱,就是一点粗盐,柴炭,柴火的用度罢了!我看一斤雪盐的本钱,最多能有八,九文就不错了,你却要卖到三十文,还要说卖亏了,你黑心不黑心啊!”袁若华义正辞严的数落道。
罗氏愣道:“这么多银子,你是从哪得来的?”
袁文弼也不否定,一副我就拉拢民气,你能如何着的架式。
罗氏在一旁听了,也是感觉过分了,便道:“文弼,你这么做就过分了,人家是南洋来的朝贡使者,万里迢迢的也不轻易,你不能这么乱来欺哄人家呢,你现在就把银子给人家退归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