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朱由校大喜。“殷爱卿既已为官,如此可见,那神仙言之无误呀。那么,他还让你向朕保举何人那?”
“此句是:稻花香里说丰年 ~ ”
殷复声低头,细细回想。
这时,忍无可忍的礼部尚书孙慎行大喝一声,跳出来,对朱由校一揖道:“陛下,此人满口胡言。孙传庭年不及而立,又仅在永城任一知县,一无经历,二无资格,谈何重用?另有那卢象升,保举此人,更是荒天下之大谬!他不过是今科二甲之进士,臣方才细思之下,想到此人。年仅二十出头,说甚么将帅之才?殷复声竟敢将社稷大事,作为贩子神棍之玩物,真是其心可诛,罪犯欺君!”
眨巴眨巴眼睛,惊奇地盯着殷复声。
殷复声一愣,“陛下,徐大人乃朝廷官员,陛下怎会不熟谙他?”
邹元标冷哼一声,“噢?呵呵,既然如此,那本官倒愿闻其详了。”
“就是,就是……”
前任废首辅方从哲的干系,此时提起,你这小子要给我搞事情吗?!
告你们我从将来来的?
“一派胡言!”
朱由校并不睬会旁人,却饶有兴趣地笑道:“噢?殷爱卿想到一句甚么诗句呢?”
听到这儿,东林党和阉党之人皆是眉心微蹙。
“徐卿家,殷卿家方才所言,你晓得地矿之学?或是,熟谙此类人才?”
他倒不是回想半仙的话,而是回想,宿世的汗青史料。
殷复声回身向上奏道:“禀陛下,辽地战事非朝夕可定。应对辽东灾黎不竭内迁,另有各地哀鸿,不能一味施助,需寻一悠长之策。”
这画面太诡异。
“哦?是哪一句呢?”朱由校问道。
“殷爱卿,非是朕不识徐少詹士,而是你不识得吧。”朱由校笑道:“徐卿家就在朝堂之上,殷爱卿,竟然疏忽。”
难怪有诗云:不识庐山真脸孔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
殷复声淡然道:“议政?敢问诸位大人,方才除了聒噪之声,可有议出应对诸事之策啊?”
闻言,刚才还在唏嘘不竭的官员们,半张着嘴巴,好似吞了苍蝇。
“陛下可令有司团练灾黎当中精干之人,赴边守关。再发谷赈灾,许以厚利,令灾黎开荒种田。如此,边关得兵,百姓得田,乃利国利民之悠长之策也。”
这时候,朱由校身边儿的小寺人很有眼力劲儿的凑上前,小声在朱由校耳边道:“陛下,殷给事这诗的下半句是:听取蛙声一片。”
百官呲牙咧嘴地瞪眼殷复声。
又在这里大放厥词!
“好个狂儿!”邹元标吹胡子瞪眼道:“吾等朝堂议政,汝竟敢口出热诚之词?”说着向上一揖,“陛下,本日若不治这狂儿之罪,吾等不平!”
“嗤 ~ ”朱由校经不住笑了,“殷爱卿,你保举的这个徐光启,现在作何谋生啊?”
“嗯?”朱由校愣了愣,俄然间恍然大悟,“噗嗤”一声,突破了朝堂上难堪的死寂。
本来就在身边。
徐光启欲言又止,稍有游移道:“陛下,臣谈不上精通,倒是熟读过几本此类著作。至于,相干人才,臣不敢妄荐,待臣归去细细调查以后,再回陛下。”
殷复声眸子一转,编故事。
“哼!”户部尚书汪应蛟骄易道:“朝堂上,议的是社稷之事,家国大事,岂是朝夕能够定论的?”
“当时,微臣年幼,对半仙的话,影象不深。呃,半仙所说的几小我当中,仿佛有可为将帅的……,孙传庭,卢象升。另有……”
殷复声持续道:“常言道: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边关保卫,当择贤达之仕为将帅,不计出身,非论功名。凡刀马谙练,晓得兵法者皆可任用。至于矿监扰民一事,臣觉得,矿监需撤,而矿税不成撤。可改换晓得地矿之人,专立有司,卖力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