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朕听闻,当年在张居正府邸,仅抄出文银十万两罢了。如果如殷爱卿所言,那别的千万两巨资,去处那边?!”
“对对,邹御史说的对。”……
朱由校也甚为震惊。
弹劾张居正啊?
朱由校当然晓得这些老头儿,一天没事儿就喜好给人扣帽子,并未理睬韩爌所言。
官员们个个面面相觑,心虚的要死。
“啊 ~ ”
邹元标欲再添把柴,便上前不无戏谑的口气道:“老臣曾听闻,殷复声对朝中言官素有不满。现在他既成言官,若论尽忠,当是奏本纠劾才是。”
但是,当他完整对张居正恩将仇报以后,他就将悠哉悠哉地稳坐首辅之位时,张四维的父亲死了。
殷复声脸上一抹坏笑滑过,当即向上一揖,“陛下,臣有一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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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张居正身后,曾有辽王妃上疏,言张居正生前歪曲辽王,兼并王府。敢问陛下,我大明一贯宠遇各地藩王,各地王府屯银之重,高达何止千万。既然张居正并吞了辽王的府邸,可见其私产,远不止二百万两这么少。”
“陛下,臣所指并非一人,而是官府高低,多人勾搭,暗里分赃,拒不上报,藏匿朝廷。当事之人,不但贪赃枉法,欺君罔上,藏匿巨资,更不知有何不成告人之图谋。万望陛下明察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殷复声仰天大笑,举头反问道:“解释天谴二字的,不是我殷复声,而是当年的张四维吧?”
“好。既然邹大人要下官弹劾,下官唯有顺从。”
一些文武不由骇然。
殷复声一摆手,“非也。有人说张居正贪赃二百万两,而微臣觉得,其数远不止此。”
听到这仨字,有些民气中一颤。
不是一小我?!
正此时,天空中一声霹雷,惊得世人激灵一个寒噤。
一席话,在场之人皆惊。
张四维……
是甚么人这么大胆?
哀思过分的张四维,身染沉痾,好不轻易挨到守孝期满,能够重回他首辅宝座的时候,他也终究难逃病重而亡的厄运。
“然也,如此方能显出,殷给事你尽忠职守啊。”
而殷复声一番话当即触怒一人,恰是邹元标,他上前怒道:“人言:祸不及妻儿。殷给事如此狠辣做派,就不怕遭到天谴?!”
随即,张问达非常自傲道:“陛下,向来,官员之任免,起落及变更,本当属吏部之职。殷复声身为科道给事,当以揭露纠劾为务,而非任职之初,便急于行保举之责。殷给事此举,莫非就不怕惹人猜忌?”
“对呀?难不成,他晓得脏银的下落?”
殷复声打量一番邹元标,面前灵光一现。
自此,世人皆传,此乃张四维诬告忠良,忘恩负义的报应。
一旁的韩爌也要说两句,被张问达暗中拦下。
谗谄诽谤,不择手腕。
前人孝为先,张四维只得忍痛,分开内阁,回家奔丧。
百官顿时哗然。
其运气可谓是“悲催”的代言了。
在场文武一听,有些心中格登一声,悄悄捏了把汗。
“陛下容禀。”殷复声顿了顿,缓缓道:“当年皇祖时,内阁首辅张居正,因其在位之时,为人放肆,贪利敛财。传闻,其贪赃所得,重达二百万两之多。”
……
我之大计,正愁无机可寻,没想到,这老头儿就送来了。
“甚么,不止?”
“陛下,臣要揭露,朝中有人操纵公职之便,贪污脏银,牵涉甚广,数额庞大,总数高达上千万两之重!”
其间,张四维母亲和两个兄弟接踵而死。
听到如许的数额,世人惶恐。但严峻焦炙的人并未几。
猜忌?猜忌甚么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