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站在人后察看动静的楚党官应震,吴亮嗣和黄彦士三人,相互看了一眼,点头表示。
吓得一个个不敢昂首,手脚不自发的抖作一片。
殷复声摇点头,微微扬起嘴角,“歪曲亲藩?还是辽王之事吧?辽王霸人田产,横行一方,此事荆州百姓皆知。谈何歪曲?”
……
“看!”殷复声向天一指,“天道循环,此乃鸣冤还是气愤,自有天晓得。”
本来,殷复声没有诳哄我等之意。
官应震此时已经复官,并且升为太仆寺卿。
“谁呀?”
殷复声道:“邹大人此时说甚么,祸不及妻儿?当年张居正已死,邱橓张诚之辈,又是如何对待他的妻儿的?张府高低老弱妇孺,饿死的饿死,吊颈的吊颈。莫非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人道?”
当然是查抄邹元标以及当年参与者的先人。
朱由校微阖双目,冷静谛视面前世人。
邹元标不亏是老江湖,面对此等倒霉场面,当即转换态度,对朱由校大哭道:“陛下,臣当年只是小小一个七品给事,对张居正之罪行,虽有所思疑,却未穷究。臣自知犯有失策之罪,请陛降落罪!”
这如果一查,一个都跑不了。
“噢?是谁呀?”朱由校惊奇道。
所谓: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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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复声嘲笑一声,转头诘责道:“噢?敢问都有何罪行?”
殷复声扫一眼周遭,持续道:“只不过,历朝历代,凡谋朝篡位者皆是富可敌国,佣兵自重者。当然,佣兵自重之前提,也是家财万贯。但是,当年查抄张府,却只要戋戋文银十万两。以十万两文银,就企图篡位,岂不是天下笑谈?”
邹元标气得直颤抖,跛脚上前,“陛下,千万不能听此人所言。当年查抄张府之时,遍寻府中表里,几近要把全部张家翻转过来,也未寻很多余银两。现在,时过境迁,陛下万不能因为子虚乌有之事,而轰动朝野啊!”
大学士韩爌捋了一把髯毛道:“过往之事殷给事又何必穷究,即便当年张居正贪污,乃是误传不实,可他别的几宗罪倒是不争的究竟。有当年的了局,也并不委曲。”
如何查?
“哼,就是背叛谋反,企图篡位!”张问达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