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,此事与朝堂有关?”
话音未落,院子里又来一人,“二哥,我来了。爷爷说今后,叫我跟你学。”
本来是自家兄弟殷得安。
公然有苦衷。
闻言,殷复声错愕不已,却又在料想当中,眉头一皱,继而问道:“敢问恩师的先公又是何人?”
殷复声贴耳在墙,谛听之下,公然是李夫子半夜兴叹,不知为何。
“他乃是为师的先公。”李夫子语气悠长,充满悲怆。
“还不但单只是入朝为官罢了,还需位极人臣,出类拔萃才行。”
“不准叫我mm!谁是你mm呀?!”李嫣儿自小不爱认小。之前在静修堂里,除了殷复声,谁都不能叫她mm。
“那,夫子大可将此事奉告门生。门生定以此为毕生之大事来完成。”
殷复声想了想,问道:“莫非,恩师欲为何人昭雪冤情?”
连看门的大爷都不时地瞄他。前几任夫子,都是受不了门生的玩弄,主动分开,这位夫子真短长,别看年纪小,一天的工夫,就把人全吓跑了。
次日,殷复声分开夫子家,和李嫣儿一起来到书院。但是,书院里却空空如也。除了看门的老迈爷,就只剩秋风扫落叶的苦楚。
看着殷复声果断而自傲的神采,夫子仿佛又重新燃起了但愿。师生二人在摇摆的烛光当中,相视而笑。
“本来如此。难怪恩师如此悔恨言官。”
殷复声早故意机筹办,必然会有几个门生受够了活动,不想来的,可全数不来,倒真是没想到。
“复声,还记得你哑童开声,第一句,说的是甚么吗?”李夫子回想道。
李夫子点头,“嗯,只因为这一句,让为师感觉,你与我有缘。以后,正式收你为徒,垂垂发明,你的确是可造之才。为师这才看到了但愿,这才从心底,翻出了躲藏已久的一桩苦衷……。但愿你有一天平步青云,考中状元,替为师完成这桩陈年夙怨。”
“先公活着时,殚精竭虑,变法鼎新,为国昌,为民利。却不想身后竟被那些无私小人诽谤重伤,说甚么诽谤亲藩!钳制言官!擅权乱政!谋国不忠!真恰是欲加上罪,何患无辞!若非我当年年纪尚轻,怕是此时也早被放逐在外了。”李夫子说话间,语气更加奋慨,对于当年之事,似尤在面前。“为师几经展转,这才隐居李家村,改名换姓,做起了教书先生。”
沉默半晌以后,李夫子点点头,说道:“复声公然聪慧。恰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