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复声哥哥,你又不会武,如何比武?要去也是嫣儿替你去呀。”
这还真要去跟人比武啊?!
中间儿的官差顿时满脸黑线,摆出一对菜刀眼。这大寒天的,另有完没完?这疯子,分缘还真好。
许氏和殷士修对望一眼。
大师都知殷复声说得是谎话,安抚人的,却见他如此自傲,谈笑风生,不觉内心多了很多信心。
一家人聚在院子里等动静,最后等来了巡抚衙门的官差,把殷复声的事儿一说,叫他们明晨可去东边的宜春门,与殷复声话别。
二人惭愧中,冷静无语。
一个墨客,完整不会武,就跑来揭榜。
见夫子猛咳,殷复声仓猝替夫子拍背抹胸,“恩师,您放心吧。门生有必胜的宝贝。”
“小夫子啊,这榜,我方大洪都不敢揭,你竟然揭了。啥都不说了,你要还能返来,我方大洪这辈子就跟着你啦!”
“恩师,您如何也来了。这么冷的天……”
世人一听,有宝贝?都瞪大了眼睛,看着殷复声。
夫子拖着孱羸的病体,几近是被陈大牛和李嫣儿驾着,赶至宜春门。
许氏皱着眉头,问道:“你说你哪会甚么武啊?咱考不上状元,就在祠堂教书也挺好,干吗非得去跟人比武。你真觉得那令媛是好得的啊?别转头赏讨不下来,小命再没了,这,这……”说着,许氏的眼圈儿还真出现一丝红来。
他冒这么大伤害,本来是为了咱家中儿和珠儿啊。
母亲抱怨的话,到了嘴边儿,却没有说出来。只是又将胳膊上挎着的一件大棉大氅给儿子披上身。“已经入冬啦!出门在外,穿厚点儿,没坏处。”
徐绍吉一愣。
在殷得安回家报信以后,殷家长幼个个笑容满面。这好端端的一个孙子还没放出来,另一个又去作死。好好的墨客揭的甚么榜啊?
丁魁楚问道:“既不会武,你要如何克服那朝鲜懦夫?”
次日凌晨,宜春门四周,母亲杨氏将前一晚清算的衣物,干粮满满装了一个承担交给殷复声。含着眼泪道:“复声,你……,唉!”
“甚么宝贝?”夫子正色问道。
但凡是揭榜之人,在和朝鲜懦夫比武较量之前,不得私行行动。要去哪儿都得后边儿跟着人。这是怕万一悔怨跑了,没法向下级交代。
“三弟放心,我不在的时候,你要好好照顾爷爷奶奶,和爹娘。”
丁魁楚皱着眉头想了半天,这才对徐绍吉道:“巡抚大人,这位殷解元,倒是有些怪才。既然眼下无别人揭榜,到无妨叫他一试。再说他这榜已经揭了,不报亦属欺君呀。”
“你们谁也不准去!”夫子喝一声,道:“复声啊,我晓得你心高气傲,可这朝鲜懦夫,非常人可比,你一介墨客,更不成能克服……,咳咳,咳……”
听了许氏的话,殷老爷子颤抖着胡子,偷偷抹泪。老太太王氏也是哭得稀里哗啦,杨氏更是泣不成声。
到了殷复声面前,夫子连说带喘道:“为师能不来嘛。这比武,你可不能去啊!”
你诚恳拿本官开涮呢!
徐绍吉勃然大怒,拍案而起,“你既不会技艺,焉敢随便揭榜?!岂知你已经罪犯欺君?!”
田荣,方大洪,傅鼎臣,书院的门生呼呼啦啦全来了。
李嫣儿听的出神,“哇!是甚么神兵啊?”
……
“你……!”徐绍吉心说,好小子还敢威胁我!
一家人都傻了眼。
“二哥,你这么做,是不是为了我啊?”殷梦珠低着头,拉住殷复声的胳膊,抽泣道。
“你不说,本巡抚岂敢由得你胡来。弄不好,本官也得受你连累。不可不可。”
殷复声正要与家人夫子告别,远处竟又有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