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云鹤肝火冲冲地骂道:“你算甚么东西,凭甚么给我们命令啊?!”
闻言,罗一贯不由发笑,“我看,人家说得不错。你这回回,就是羊肉吃多了,燥的短长。”
孙得功讪讪一笑,心说:我看只要你燥罢了。
……“嗯,精忠报国……”殷复声看着纸上的字,一番赞美,夸得罗一贯是天上有地上无。直令罗一贯都感觉害臊脸红。
黑云鹤骂骂咧咧地冲了出去,连跟孙得功打声号召的工夫都没有,还真是个急脾气。
“不是,鞑子都来了,我为啥不能出战啊?”
罗一贯立即沉声道:“不得无礼。”
二人正客气,俄然突入一个兵丁,“将军,不好啦!虎帐那边儿有两拨兵士打起来啦!你快去看看吧!”
“一小我连死都不怕,却怕受一时骂名。这也是建虏军中为何无细作的启事吧。”
罗一贯稍顿了顿,便安闲道:“状元公放心,西平堡固然守军只要三千,不过我罗一贯励志当与西平共存亡!”
正偷听得努力儿,忽闻厅外一声洪钟。
孙得功仓猝退回归座,端起茶杯,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,见黑云鹤出去,笑着起家,冒充体贴,“呃,方才究竟何事啊?”
殷复声叹了一声,真是秀才遇见兵,有理说不清。他也不与黑云鹤多废话,扭头叮咛罗一贯,“若他到时不听,就给他绑了了事。”
黑云鹤出去了一阵,孙得功被一小我晾这儿了。
罗一贯眉头深锁,堕入深思。他正在艰巨地解释着殷复声口中的真谛,这与他根深蒂固的了解,仿佛有些分歧,但是,又很有事理。
“你若听令,我自不会绑你。”
“这……”罗一贯内心很清楚,三千对五万,仇敌以近二十倍兵力攻堡,即便他再如何忠心赤胆,也不过就是炮灰罢了。罗一贯就算不敢去想,他也不得不承认,他手上的三千兵士,仅仅是用来减弱敌军气力的炮灰。
“凭啥不能!?”黑云鹤当时就急了。大瞪着一对眼睛,瞪着殷复声。
没等黑云白发飙,殷复声已经与罗一贯一揖告别了。
殷复声倒背双手,踱步道:“其因之一,我军中有敌之细作,而建虏军中却无。我军将帅但遇败北,或奴颜婢膝,至心投敌,或为全其节,他杀而死。有人说,后者是豪杰,是忠义之仕。但是鄙人以为,他们忠义不假,却死的轻于鸿毛,毫偶然义。”
不好!黑云鹤返来了!